暗自渴望。这渴望以往从未向外人倾诉,也从未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畏惧和满足……
一次又一次向这男人屈膝低头,身心被彻底侵占后的无穷快意,销魂彻骨,酣畅淋漓!
孙红雷将张艺兴的小头放在自己臂膀上枕好,撩开湿透滴水的额发,咬着小耳垂问道:“嗯?消停了?”
少年闭眼不答。
“弄疼了没……”
小狼口中呜咽了一声,小嘴撅起弯月般的弧度。羽睫末梢还挂着泪珠,身子却忍不住软兮兮凑上前,将自己填入男人的宽阔胸膛之中,小鼻尖顶在胸沟,轻轻磨蹭。对这副身板的重重依恋,已是无法掩饰……
孙红雷这时才缓缓说道:“小羊羔,以后,俺不许你再不听号令,自作主张,擅自行动,瞎整闹事儿,你听见了?老子是这山里的掌柜,你要是再乱来,让俺咋个处置你才好?为了你把规矩都破了,你这就是让老子难办,明白不?”
“嗯……”
张艺兴将头埋得低低的,不甘心就此就范,却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男人的理由。
既然跟了这个男人,无论是出了门还是进了屋,都要听他的话,似乎是理所当然。可是这男人适才一通施暴,分明就是想在炕上将他制服,骑到他头上来,唔……
张艺兴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怪我,弄死了你的新娘……”
“哼……老子还没问你,到底是咋回事,到底有毒没毒啊?这会儿也没外人,你跟俺交待一句实话!”
张艺兴撑起身子,蓦然将一双丹凤眼瞪成了小铃铛:“你当真不信我,你以为我……当真是有毒的啊,若不然,那些贼人怎的恰巧第二日清晨即来攻打你的寨子?!”
“俺也是这样合计,那咋个四爷说验不出毒来?”
“……她在拜堂的前一晚儿,不是往你屋里来取药引的么?”
“取啥药引?俺这儿哪有药引子?”
“嗯,药引是男人身上之物,且定要十二个时辰之内取用才能见效……”
“啥?……”
孙红雷与张艺兴大眼瞪小眼,愣了半晌,似乎明白了少年所指。清了清喉咙,忍不住冷哼道:“这都啥玩意儿啊,真的假的?老子从来没听说过,那玩意儿可以做药引!……你从哪儿听来的?”
“这是北域流人传下来的古方,本就是剑走偏锋,出人意料的路数。也许时下不兴这样使毒了……我到是诧异,那女人怎的知道这个……”
张艺兴的额头蹭着大掌柜的粗糙磨人的下巴,蹭得男人心魂荡漾。
大掌柜怔怔地看着少年,忽然说道:“那晚她其实,没拿着你说的那个药引……”
“……”
张艺兴脸色微窘,心下有些吃味:那女子怎的没有拿到?小爷耳朵偏生灵敏得很,那晚隔了几道墙都听见,你俩做了房中之事……我到是宁愿又聋又瞎!
那水杏想必是因自己没有武功,知晓硬拼不能得手,所以想出这么个法子。男人肯定不会想到,洞房之夜,新娘子胸口上抹了一层毒,下嘴吃了,即刻毒发毙命。
纠结之余,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和她两个,你究竟是中意哪个?”
问完这话又觉得自己如此愚蠢,那女人都殁了!对宫斗和争宠向来鄙夷不屑的息艺兴,怎的沦落到如此庸俗不堪,竟然与个死人争风吃醋?
再者说,大掌柜这样的男子,平日里若有个把看中的女人,简直再正常不过,难道还只能宠自己一人?未免贪心无度……
孙红雷收敛起脸颊上的些微暖意,沉着脸注视张艺兴。
凝重的表情顿时令少年忐忑不安:“你还是中意女人的,是么?”
“老子不中意女人。”
要不然俺孙红雷怎会三十好几的年纪,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平日里花些银子嫖一把,泻泻火,这半辈子就从来没想过,要把哪个女人娶回家做自己媳妇,要跟哪个女子共度一生!
“……”
张艺兴愣愣地看着大掌柜,难道你这厮中意男人?你有过别的男人么,你也不像啊……
孙红雷似乎知晓少年心中的疑问,嘴角不屑地抽动,哼道:“老子也不中意男人!从来就没想过,竟然跟个爷们儿整这种烂事儿!”
大掌柜说这话时,简直是咬牙切齿,眉目中透出恶狠狠的神情,像是要一口吞掉眼前的小羔羊。
声音突然沙哑无力,瞳孔中的光芒径自醇厚醉人:“老子就是很稀罕你……看见你就喜欢,就想要你,想把你剥光吃了,你还偏要来招惹俺,你自找的……”
张艺兴在这之前,从来不曾奢望,可以从眼前这男人口里,听到如此直截了当的表露。更不会想到,他竟然说,他就只稀罕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
一时之间百端交集,千般悱恻,不知是哭还是笑,一颗心顷刻淹没于胸中波涛汹涌的情绪之中,溺水窒息一般,喘不过气来。
原本只是想求个依靠和念想,哪曾奢望过独宠和专爱?自己这人性子一向乖张孤僻,行事又刻薄凌厉,不给别人留余地,偏偏这一遭还托生成这样一副凄惨落魄的模样,当真配得上对方如此专注的深情?
心中竟自觉得对不住这男人。若是能上一世就遇上他,若是能让大掌柜见到那青衫燕袖、衣袂飘仙的小亭儿的俊俏模样,那他还不知要有多欢喜……
上一世……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令张艺兴心魂惊惧,恍然发觉,自己对这男人已经痴迷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