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动了动腰，少年哼了哼，带着泣音的，软糯的哀求，“不要了……”

“乖，一会就好了……好乖……”腰间动作加快，喘息粗重，男人眼中红光忽隐忽现，那种深切极致到病态的占有欲，此刻若被人看见了，定会被吓到的。

（十四）

浑身如泡在温泉中似的温暖舒适，体内灵气充盈，之前的疲惫也一扫而空，小宇睫毛颤了颤，在布置奢华的卧房中醒来，身下是厚重柔软的锦被，如同陷入云朵里，让他懒懒的不想起来，眨巴眨巴眼，猛然回想起睡前的情景，他倏的一下坐起身，不知前一刻还在石洞中与释清抵死缠绵的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挪到这里的。

“醒了？”熟悉的男声传来，释清端着托盘推门而入，身披黑色袈裟，浑身气势冷冽，唯独望着少年的双眼温柔的如同春风秋水，似能把人溺死在其中。

小妖乍一见他本能的缩了缩身子，想起之前男人的疯狂，不禁露出有些怯怯的模样，释清笑容不变，似没看出少年的恐惧，他端着托盘走过去，柔声道，“你睡了一天一夜，料想该是饿了，我准备了粥和几道你爱吃的点心小食，先起来垫垫肚子吧。”

小妖到底无法抗拒对方的笑容，这个人是他的清啊，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绝对不会伤害他的清。他心中安定了些，往床边挪了挪，大眼睛闪亮亮的望着男人手中的托盘，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哎呀，还有银丝糖呢、栗子藕粉糕……都是我爱吃的啊。”

释清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他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案上，撩起僧袍坐在床边，把较之他的身材显得格外娇小纤瘦的少年揽进怀里，“我喂你。”

“不，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吃的。”小宇有些害羞，蜷着腿靠在男人的胸口上，对方把下巴搭在他头顶，像抱小孩子一样的抱着他晃来晃去，让他又不好意思又有些恼羞，他推了推释清搂着他腰的手臂小声抱怨，“干嘛长这么高呀……”

“对不住，”男人将下巴在少年蓬松的头发上蹭了蹭，“我之前失控了，差点伤了你，你不生我的气，还愿意对我笑……”他低下头亲了亲小妖的鬓发，“这么乖这么善良，我真怕有一天你好到我再也触及不到……”

小宇因男人话中的不安和浓郁的悲伤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心疼，他想仰头看看此刻释清的表情却被按住头不让动，身后的男人收紧手臂搂住他，“别看，我现在很丑。”

释清不敢让对方看到自己此刻猩红的双眼，魔化的模样，若是在对方眼中见到一丝一毫的恐惧或是厌恶，他恐怕真的会毁灭一切吧。

“你自幼孤苦，性子执拗，既入我佛门，就要放弃一切执念，断舍离，弃红尘，清心无求，老衲便赠你法号释清罢。”

他想起师父当年的话，那时候自己年幼，并不觉得有什么，出家就出家，念佛就念佛，做一个普通人和做一个和尚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本就没有想要执着的东西，又谈何执念？

可是他没料到，会遇到命定里的劫数，这个让他舍不下，弃不掉，甚至生了心魔再难成佛的小桃妖。清心无求再无可能了，这怀里的人，他说什么也无法再放开。

“清？”少年小心翼翼的唤道，通过身后人胸膛急促的起伏他知道对方此刻心情激荡，他想转过身抱抱他，想对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怕，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怎么舍得离开他呢？

这次见到的释清很不一样，较之前几乎是性情大变，但是他感受得到，对方对他的心意未变，眼中的温柔和呵护做不了假。

他知道那人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但释清不想说，他就不问，只要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我不会离开你的……”少年轻声却坚定的说道，“从我决定跟你走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想过要离开。”释清震了震，似下定了决心般的，深吸口气，他小心的抬起怀里人小巧的下巴，对上那双水润的双眼，“即使看到这样的我，你也不怕？”

男人眼中似簇着一团火，又好像嵌了一对红色的琉璃，内里因情绪的不稳翻腾着红色的云海，美得炫目。

少年痴痴的望着，眼中没有嫌恶和恐惧，满满的惊艳和欣赏，他赞叹，“这么美的眼睛，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他不是无知的低等的妖物，自然明白这双红眸代表了什么，曾经以为入了魔的人会变得面目可怖凶悍骇人，却没想到眼前的半魔俊美的如同天上的神只，那眼中没有半点污秽和弑杀，满满的都是他。

“你，你真的不觉得丑？”僧人有些不敢置信，他舔了舔唇，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我变成这样时连镜子都不敢照的，你莫骗我，若是，若是你真的不喜欢，我可以压抑魔气，尽量控制它以后不再出现……”

红色的眼中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惶恐和不安，少年看的一阵心疼，也明白了前几日男人为何会失控，魔本就喜怒无常，对方的喜怒哀乐却全系于他一身，自然对待他会生出病态的占有欲，他不因此觉得恐惧，反倒心中暗暗欢喜，这样的话，清就再不会丢下他了吧，一个人抱着思念苦苦等待的感觉，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怀中人抬起身子嘟起红润的唇凑过来，释清本能的闭上双眼，就感到眼睑处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少年亲了亲他的眼睛，好听的声音透着甜蜜的温柔，“你不要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