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虫全给扑没了。
林业伸出食指用力地按住自己隐约刺痛的太阳穴,看都不看林洛见一眼,继续培养睡意,“你想送我什么?”
林洛见修长的手指体贴地按上林业的太阳穴,贴心地揉啊揉的,“大哥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哦~”林业睁开了眼睛,瞄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前的亲爱的老弟,“什么都可以?”
林洛见开始觉得事情又一次开始有点儿不受自己控制地发展了,“呃……那个……”但是又一次悲惨地在自己大哥面前败下阵来,“是的。”
林业慵懒地偏过头轻微地打了个哈欠,“公开跳一场脱衣舞给我看好了。”
“啊?!……”某人彻底傻眼了。
因为是一大清早,林医师并没有带上自己的眼镜,漂亮的丹凤眼凌厉地扫了一眼傻看着自己的弟弟,唇角意有所指地勾了起来,“不是什么都可以?”
“那个……”林洛见继续犯傻,涎着脸冲他大哥撒娇,以期待家里的帝王能“法外开恩”得让自己“逃过此劫”。
“你做不到?”看多了自家弟弟撒娇模样的林业自然不会被轻易蒙骗过去。
“我不会跳脱衣舞啊!”林洛见撇了撇嘴。
“去学。”林业一巴掌把黏在自己胸前的大型类犬生物扒拉下去,返身把被子拉严盖好——其间流露的意味十分明显:我要继续睡觉你小子有时间不如现在去学跳脱衣舞别再杵在这儿影响我休息!
林洛见彻底垮下了那张被无数人吹捧为“妖孽”的脸,垂头丧气地朝门口走——寻思着要怎么样贿赂贝少才能让他把自己手下那群舞男借给自己当老师?色诱这招肯定不成……
刚刚扭开门把手,林业的话低声但是清晰地飘了过来,“下次记得:别忙不迭地把主动权拱手让给别人。”
林洛见伸手在自己脸上了一巴掌,妈的全是自找的!
恶补了两个星期就跑上台卖弄的洛少爷终于脱不下去了,无奈下只好用带了求救的目光死盯着一旁端正姿势看好戏的贝少。
贝少“噗哧”一下乐出声来,欣赏够了林洛见马上要炸毛但是还得强忍着保持勾引人的表情后,才慢里斯条地打手势叫人安排正牌的脱衣舞男替换下舞台上那位“非专业”人士。
林洛见借着灯光和人影的掩护从舞台上溜了下来,顺了一杯芝华士就往酒吧角落里跑——把酒杯递给坐在阴影里的男人,真诚地注视,“哥哥,生日快乐。”
贝少从一片灯光迷离中走出来,手里端了一小碟蛋糕,“林先生,好久不见。”
林业笑着接过那碟蛋糕,“谢谢。”
“客气了~”贝少一脸正色,“算是为了洛见今儿这么一脱给我这小酒吧添了不少人气的谢意……不过人家跳脱衣舞都是靠脱衣服增加自己的性感,洛少可是用他自己增加脱衣服的性感……”
林洛见瞠目结舌,任由正红色的真丝衬衫敞开着胸怀,一脸郁卒地盯着贝少那可爱的小红唇——丫的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可爱!
林业礼貌地淡笑,“这小子平时麻烦你照应了。”
贝少端起一侧wr递过来的苏打水浅饮了一口,微笑着看林业,“我和洛见是很好的朋友嘛~说不上照应他的,大家互相互相……”握住杯子的右手食指上带的指环衬得他手指愈发显得纤细,“不开玩笑了,林医师生日快乐!这个蛋糕是我亲自下厨做的,比不得糕点师手下的精美,但是也算得上是我的心意吧。”
林业伸出手指,直接蘸取了上面的奶油送到口里,“很好吃。”
相谈甚欢的俩人同时忽略了旁边头顶乌云密布的某人……
于是,宾主皆欢?
宾主皆欢。
关亚泽沉默着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然后突然放下手里的酒杯,掏出钱包胡乱拉出一叠红色的钞票压在杯子底,不顾身后王经理的叫喊声径直走了出去。
他直接开车去了未婚妻的公寓。
打开房门,没看到人,但是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响。关亚泽继续沉了一张脸坐在沙发中沉思。
l裹了一条浅黄色的大浴巾,擦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走出了浴室。“……亚泽?!怎么突然来了?不是今儿有事吗?”
关亚泽伸出手解开自己的领带,“现在没事儿了……你洗完了澡?正好,来做爱吧。”
l微微张开了嘴看着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虽然早已领教过此人的目中无人,但是还是被他这个举动弄得微有不悦。
“你拿我这儿当什么,关亚泽?想做爱就来,烦了就消失?”女人扔开了湿毛巾,一双柳叶眉皱在了一起。
随手把解下来的领带扔在一边,关亚泽继续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有什么不对吗?你是我未婚妻,解决我的xìng_ài问题是你的份内之事。”
l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着——他这是什么逻辑?虽然不是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但是这个男人有必要每次都这么自我地说出这样自私的话语?
“我拒绝。”l光着脚丫走到一侧的冰箱旁,拉开冰箱门去取果汁。
手指刚刚碰到冰凉的杯子,人就被大力拉开。
关亚泽一巴掌推上了冰箱门,“做完了再喝。”说完不由分辩地拽住女人的手腕往卧室里拖。
“……关亚泽!”l咬紧了牙齿,“你想强暴?”
卧室的门被重重砸上。
一片狼藉的大床上横着两个身影,关亚泽抿紧了双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