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家有男丁多余一人者,均须出力,不论贵贱,违者重罚!”
用鲜红朱笔书写的告示随着大军进城纷纷扬扬地散地遍地都是。
原本热闹的街巷间,此时却让人倍感萧瑟。大伙都门窗紧闭,谁也不愿意让家人去送死,有的甚至趁夜收拾了细软跑路到别处去躲一阵子,而家中稍有权势的则忙着向官府送银两卖“人头”。
璞承平也在其中,他讨了三房姨太太,光大老婆就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另外两太太也挺争气,个有一个儿子。家中人丁兴旺,本是让人眼红的事,可偏偏赶上这种事,好事变成了最坏的事。
衙门里楼知县那撇胡子师爷翘着二郎腿坐着喝茶,身边则围了一大帮子上门来送礼的人。
大家纷纷对着这平时里见风使舵巴结自己,现如今却耀武扬威的师爷作揖献着殷勤,心里不舒服是一回事,却也耽误不得这求人办事的理。
“师爷,您通融通融,咱家就这么根独苗苗,要是去了,那我老丁家也就真得断喽...”
开布庄的丁老板不断用袖子揩着面上的汗,一边声泪俱下地求着,一边用眼神示意自家伙计将装着银两的红木盒子摆到师爷身旁的茶几上。
悠闲自在的师爷抬头瞧一眼此刻做小伏低的布庄老板,又瞥一眼那红木盒子的大小,总算放下茶杯,似是满意地哼哼了句“丁老板真是客气了,这还不就是在单子上该个字的事,哪能真让您老丁家在这断了。”说完还不忘打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