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函虽被及时救起,但仍然受了惊吓,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只觉得小腹隐隐作痛,头晕胸闷,身子一软,还是晕了过去。
映棠和安生不敢耽搁,忙随影卫将人送回寝院,又派人通知肃陵渊。萧盈盈见没成事,怕又要遭肃陵渊责怪,带着安氏急匆匆回了淑兰园,商量对策。
☆、有孕
肃陵渊刚下朝便得了消息,心急如焚。从太医院请了杨太医,带着人急忙回了王府。担心萧墨函安危,来不及细问事情经过,便跑回卧房。
萧墨函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仍然脸色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躺在床上手紧紧抓着被子,看起来十分痛苦。
“函儿……我回来了……”肃陵渊看着床上的人,心痛如绞,怕萧墨函有伤,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好握住萧墨函的手,“没事了……我回来了……”
萧墨函看见肃陵渊,好像也不那么难受了,点点头,“我没事……不很难受……别担心……”
两人正深情对望,映棠虽不忍打扰,但担心萧墨函身体,还是打断道,“王爷,让太医先看看公子吧……刚才,公子说腹部……难受得紧……”
肃陵渊这才忙对身后的杨太医道,“太医快看看,是不是哪里伤到了。”说着,让出床前的位置,坐到床头,手抚着萧墨函的头。
杨太医闻言,赶紧上前,跪在床前,小心的拿过萧墨函的手臂,仔细的把着脉。
片刻的时间,肃陵渊只觉得度日如年,虽然心里焦急却也不好催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杨太医。
终于,杨太医收回了把脉的手,“王爷不必担心,公子脉像有些急促,确是受了惊吓……而且有些动了胎气,不过并无大碍。”
“胎……胎气?”两人都有些愣住。
“公子已有一月余身孕。近来可有嗜睡、胸闷、食欲不振的症状?”
“有……有的……”萧墨函后知后觉的答道。回过神来,想到太医刚才的话,有些害羞,红了脸。
“那就是了。”杨太医点点头。随后写了药方,命人煎药。
“恭喜王爷,恭喜公子。”映棠和安生闻言十分高兴,异口同声的说道。
肃陵渊好似还在神游,并不回应。
上一世,孩儿是函儿二十四岁那年有的,这一世,早早提前了九年,高兴是当然的,这个孩子可是自己两世来唯一的血脉,可是,函儿现在才十五,孩儿出生的时候不过十六,会不会……对他身子不好?将来生产会不会……异常辛苦?
肃陵渊脑内天人交战,萧墨函见他迟迟不发一语,以为肃陵渊不想要这个孩子。顿时眼眶泛红,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覆上肃陵渊放在自己耳边的手,哽咽的说道,“陵渊……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肃陵渊这才回过神来,见萧墨函误会自己的意思,忙反手将手握住,“小傻瓜……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不想要……这是咱们第一个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俯身吻了吻萧墨函的眼角,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我是怕你还小,身子受不住。”
萧墨函这才放下心来,扑哧一笑,“说得好像你很大一样,不也就比我年长两岁嘛……”说着,拉着肃陵渊的手,“别人这个年纪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我一样可以……”
“……好吧”,肃陵渊笑着点点头,用手点了点萧墨函小巧的鼻头,转向杨太医说道,“杨太医,函儿刚才说难受得紧,真的没有大碍?”
“王爷放心……”刚说着,药童将药煎好,送了进来,杨太医接过药碗,闻了闻气味,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将药递给了肃陵渊。
肃陵渊将萧墨函慢慢扶着靠坐起来,接过药碗,吹了吹,亲自服侍萧墨函服下。
杨太医才又道,“这是安胎药,以后每日早晚两幅,再卧床三日,不会有碍。”
肃陵渊点了点头,又一一询问了好些注意事项才让人送杨太医回去,当然,临走给了个大荷包。
萧墨函服下药后觉得好受了许多,眼皮越来越沉,最后沉沉睡去。
肃陵渊见人安然入睡并无大碍,才稍稍安心。轻轻掩上房门,吩咐影卫不准任何人进入,如果人醒了就立刻通知他,才带上映棠、安生朝淑兰园走去。
肃陵渊回来的路上已经听人将事情经过说了大概,去淑兰园的路上,又听安生和映棠将当时的详细情况仔细说明。
“一会你们不必说话,本王自会给墨函讨回公道。”
“是,王爷。”
到了淑兰园,萧盈盈和安氏在正厅喝茶,乍看去神色如常,只是僵硬的笑容和有些颤抖的指尖透露了此刻她们真正的心情。
肃陵渊走进正厅,不等贰人行礼,便大喝一声,“来人,将安氏拿下。”
萧盈盈吓得一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虽然她与安氏已经对好说辞,先咬死是无心之失,是映棠不小心推了萧墨函,因为说到底还是映棠险些推萧墨函入水的。如果肃陵渊不好蒙骗,萧盈盈便打算弃了安氏,说是安氏一人所为,自己并不知情。
安氏也是最近才被萧盈盈拉到自己阵营来的,萧盈盈被萧贵妃点拨,意识到自己想要斗倒萧墨函,必须要找帮手,在王府里到处树敌只会有害无益,必须拉拢别人成为自己的人。现在王府有的几人中,也只有安氏性子最弱,最好拿捏。威逼利诱之下,被皇后娘娘赐给肃陵渊,而在皇后称病不再掌管后宫之后,没了依靠的安氏,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