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到了机场,又马不停蹄地搭乘飞机,陈家男一路车马劳顿,早就累得不行了,但是魏明胥的j-i,ng神却始终清醒,甚至紧紧绷着那根弦。
转机的时候他又联系了老保镖,出手长命锁的人已经被控制了,现在就等着他回去问话,魏明胥很紧张,他甚至难得的有些无措。
陈家男已经睡着了,他没心没肺,抱着毛毯和枕头呼呼大睡,还打着有节奏的小呼噜,魏明胥被他弄得无言,心里那点儿紧张和迫切瞬间无影无踪。
陈家男醒来以后觉得饥肠辘辘,魏明胥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陈家男便像乘务员讨了一份飞机餐。他不想也不敢打扰魏明胥思考人生,便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吃饭,不知不觉把一整份飞机餐都给吃干净了。
乘务员来收餐盒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陈家男总觉得漂亮小姐姐的嘴角带着一丝笑,他擦擦嘴巴打了个满足的饱嗝,见魏明胥仍然没有反应,便自顾自翻起杂志,继续等着落地。
魏明胥的人早早就在机场门口等着,魏明胥临上车前才想起自己身后还跟着个陈家男,他停顿了一秒,说:“你给laura打电话,让她派刘司机来接你。”
说罢魏明胥便急匆匆上了车,汽车即刻便启动,消失在滚滚车流里。魏明胥和陈家男说话总共不超过十秒钟,魏明胥都走远了,他还傻傻地站在原地,然后打了个冷战。
南北半球温差太明显,他还过着南半球的夏天,没想到如此匆忙就再度进入了北半球的冬天。
出手长命锁的人已经被带到一处楼里,魏明胥进门的时候,正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魏明胥先定睛看了看那人,非常平凡的一张脸,扔在人海里转瞬就会被遗忘的那种。
保镖靠近魏明胥,将锁递给他,低声道:“方才已经问过了,人叫高丰家是南郊的农民,东西是他的表哥给他的,十几年前就拿到了,今天才出手。”
魏明胥接过长命锁,眯了眯眼睛,转而问道:“你表哥,把锁给你的时候,怎么说的?”
高丰带着惶恐又后悔的哭腔道:“他说让我收着别拿去卖,说这东西这么值钱,拿来做传家宝算了。”
魏明胥冷笑,攥紧了手里的细长金链,怪不得十几年都找不到下落,原来是拿去别人家做了传家宝。那锁链一摇一晃,仿佛催命符一样,魏明胥继续问:“那你的表哥,从哪儿来的这东西?”
高丰忽然含糊起来,他虽然怕,却知道若是说出实情会更可怕,可眼前的人看起来就像是活阎王,高丰只好打起马虎眼:“我表哥在外边做生意,东西来路广,这我哪清楚。”
魏明胥不想再跟他绕,挥挥手让保镖撬开他的嘴,他则转身出门站在露天的阳台上远眺。
高丰被关在一个老旧的工厂住宿楼里,楼层是砖瓦结构,墙体很厚,站在楼道里甚至听不清房里的动静。魏明胥望着落日余晖下的城市,雾霾很重,橙黄色的落日余晖经过雾霾以后,只能看见一点点的光芒。
哪怕是纯金打的锁,揣在口袋里分量也很轻,魏明胥摩挲着上面繁复的花纹,心中总算有一点点即将看见日出的曙光。
这些年弟弟因他走失的y-in影时刻笼罩在他的头顶,如果是商业竞争之间的暗斗,他甚至都能有安慰自己的余地,但是排除了那么多可能,他早就已经接受那个最平凡也最令人伤痛的答案,他的弟弟就是因为他的不小心而被拐走。
从接受这个答案的那一天起,魏明胥就着手建立了一个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的组织,还赞助了许多民间自发成立的寻亲机构。魏家有这么多钱,他也有这么多钱,谁来赔他一个弟弟呢?
没过多久保镖就从房间里出来了,魏明胥闭了闭眼睛,又回到了房里。太阳落山了,房间里点上了灯,晃得高丰眼睛都睁不开,他垂着头,气息奄奄地说:“我哥当年,他们有个组织,会找一些合适的小孩儿。但我不知道,有天他带回来这个锁,说是今天做了笔生意,赚了个值钱的。我想卖掉,但我哥不让,说是要避风头,这种值钱玩意儿太招摇了。后来我哥又找到别的赚钱的法子,这东西更不敢拿出来。我今年欠了点钱,想补个缺,这都是我哥干的事,我只知道这些。”
还有比拐卖儿童更赚钱的事,那只能是沾了毒,魏明胥知道挖下去是个无底洞,自己一人之力是抓不到高丰的表哥的,便挥挥手,说:“把人送到警察局去,让警察立案侦查吧。”
第20章
陈家男自己搭车回了家里,他看魏明胥走得那么着急,猜测他晚上不会回来了,便一个电话喊来了陈茂。
陈家男把给陈茂买的东西从行李箱里拿出来,陈茂十分满意,拉着陈家男就要自拍录视频,陈家男整天跟魏明胥在一起都快憋疯了,一跟陈茂在一起就疯玩起来。
他们把烧烤摊在茶几上,坐在地上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烧烤,陈家男美得不行,还没爽两分钟就被陈茂打回现实:“你跟金主俩人去度假,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陈家男便把金主急匆匆走掉的事情说了,陈茂翻了个白眼,说:“那你给我说说你这次度假的事儿呗,别说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你一日三餐我已经在你微博上观摩参观过了。”
陈家男只好把碰见金主前任包养对象以及惹金主生气的事情交代了,陈茂气得骂他:“你平时不嘚吧嘚挺能说的吗?怎么遇到真对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