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利用四皇子的身份,扶持他为新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最后,权利还不是一样在他们手中,并且百姓还不能反驳他们。
这般想着,杨镇的心中有了计较,他对面前的士兵使了个眼神,让其带着慕容宇下去,自己则和另几位藩王一同离开。
而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暗处,慕容宇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虽然这般活下来很是窝囊,但是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不是吗?
只要活着,总有一日他会把属于他的皇位夺到手!
且说杨镇到了殿中,发觉还有一名皇子不知所踪,那便是慕容衡,他想了想,派士兵在城中严密搜索,若是找到人,格杀勿论。
他在藩疆之地的时候便略有耳闻,这个慕容衡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一无是处,但是也没有做出十分耀眼的成就,不过留着总归是个害处,他要永绝后患。
然而当他想到此事的时候,慕容衡早已带着沈辞离开京城,两人经过没日没夜的奔波,终于来到铁戟军驻扎的地方,抱着身前的沈辞下马,慕容衡拍了拍浑身的尘土,牵着他走入营中。
两人奔波了许久,身上都不如之前洁净,因此慕容衡一入军营,便让士兵为他们准备好沐浴的热水,他走入帐中,不顾沈辞还在身边,直接开始脱衣裳。
“脏死了。”慕容衡脱去全身衣裳,发现沈辞还站在原地不动,便走过去帮他脱,两人浸到热水之中,慕容衡舒服地叹了口气。
沈辞被他扒了衣裳,脸色有些烧红,但很快便掩饰起来,浴桶并不是很大,两人的四肢时不时碰到一起,令他有些尴尬。
“阿辞,你躲这么远作甚?”慕容衡无奈地看着沈辞缩在角落里,伸出长臂将他一把拽入自己怀中,动作大的水花溅得满脸都是,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在沈辞的脸上亲了一口,忽的见他脸色不正常的晕红,急忙问道:“阿辞,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病了?”说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没有。”沈辞推开他乱摸的手,脸色更红了,方才他将他拽到他胸前的时候,对方身下的某处好死不死地抵在他的腿上,灼热的温度让他脸色蹭的爆红,想要躲开却被慕容衡抱着。
见他的确没有生病,慕容衡放松地吐了口气,他换了个姿势,两人的身体分开了些,沈辞的脸这才褪下晕红。沐浴完后,慕容衡坐在床边,拿着一块干燥的布巾,亲自帮沈辞擦拭头发,他一边擦一边温柔浅笑,目光渐渐飘远。
若是没有战争,一辈子便这般平淡的过了,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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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几位藩王扶持四皇子慕容宇为新帝,称崇宇帝,此消息一经传出,所有人震惊,没想到那个懦弱非常的皇子,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成为新一任君主。
此时此刻,杨镇正如拎小鸡一般将慕容宇丢到御书房去,他看着这人畏缩害怕的模样,心中冷笑连连,如此无用,怪不得崇德帝不选他做储君。只不过,那个慕容衡究竟去了何处,他至今还未寻到。
蹙起眉头,杨镇思虑起来,不过如今权利都在他们的手上,即使那个慕容衡没死,想必也闹不出多大的风浪,于他而言并无影响。
至于后宫中那些嫔妃,昨日都被他杀了个遍,只是那徐皇后,和慕容宇一个德行,怕死的很,见她面容姣好,杨镇索性也就留着,等玩厌了再杀也不迟。
与此同时,身在军营的慕容衡听闻慕容宇登基之事,一点也不惊讶,他挑了挑眉,继续操练士兵的动作,顺手拿了块布巾拭去脸上的热汗,慕容宇会称帝,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想到上一世他身在乱葬岗之中,慕容宇在他耳旁说的那些话,慕容衡放下布巾,眸色深邃,这个慕容宇根本就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那些藩王都是被他的表面功夫给欺骗了,不过这样也好,慕容宇定不会任由那几人控制着自己,待他们自相残杀起来,他只需作收渔翁之利便好。
留下士兵让他们自己操练,慕容衡快步回帅张去,掀帘而入,他一眼瞧见沈辞坐在床边,无所事事地发着呆。两人走得急,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他的琴都还在府中,怕他担心风南的安危,慕容衡也早早地便派侍卫偷偷入城,去将风南接过来,如今应当是在回来的路上。
“左右无事,出去走走如何?”走上前去,慕容衡牵着沈辞的手,带着他一同往外走,迎面而来许多士兵,都已经见过沈辞,纷纷和他们打招呼。
“王爷,您在这儿呢。”忽的一个大嗓门在两人不远处响起,慕容衡抬眸看去,原来是右护军范虎,他并没有见过沈辞,因此一脸疑惑地走过来,问道:“王爷,这位是?”
“在下沈辞。”没等慕容衡说话,沈辞开口回答。
“原来是沈公子。”范虎客气地笑了笑,看这斯文儒雅的模样,应当是王爷请来的军师吧?只不过这人的眼睛,好像有些问题?
见范虎直勾勾地盯着沈辞看,慕容衡心下醋意大生,他不顾众人的眼光将沈辞拉入自己怀中,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接着转过头不悦地看着范虎。
范虎见状先是一愣,本朝民风开放,并非没有同性相恋的先例,只是这亲眼所见,毕竟还是震惊非常,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
原来是王爷的心上人啊,罪过罪过。
第三十三章.时机已到
范虎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