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中旬,天气真正的开始冷起来,院使府已经提前给下人们发了冬装,厚厚的棉衣穿在身上,让下人们看上去都胖了一圈,唯有芙蓉苑里的下人们穿的比较薄,活动起来也灵活一些,倒是羡煞了其他院里的下人。
“有什么好羡慕的,咱们院子倒是比别的院子暖和,这屋子里却冷的渗人。”栀子听着外面传的话,回来跟金鎏抱怨,把手兜进了袖子里,撅着嘴说道,“总不能让咱们都站在院子里吧,那不是还有风吗?”
“你这丫头,就是不知足,以前在西偏院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暖和呢,不也过的好好的!”茹夫人正和金鎏坐在炕上和金鎏说话,听见栀子这么说,看了她一眼说道。
“不是奴婢不知足,是奴婢为夫人和小姐鸣不平!”栀子欲言又止,终还是没忍住,道:“夫人是不晓得那薛婆子把话穿的有多难听!”
“薛婆子?”茹夫人抬头望向栀子。“哪个薛婆子?”
“就是那管炭火的婆子。”栀子颇觉委屈的道:“奴婢怕夫人和小姐冻着,便自作主张去库房找管炭火的薛婆子领炭火,可是那婆子不仅不给奴婢拿炭火,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奴婢没敢招惹她便回来了,没想她竟然还觉得自己得了理了,四处编排咱们芙蓉苑,说什么……”栀子说着抬头看了茹夫人一眼,怕她听了也生气,没敢往下说。
“那薛婆子说什么了?”金鎏却开口问道。
“她说……”
“管她说什么,咱们只当作没听见便是了!”栀子刚说两个字,茹夫人便开口说道,瞪了栀子一眼示意她别说了,赶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