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告诉祖母,打昏我的那个人是你,宝娟只不过是你的替罪羊而已!”金鎏笑容一敛,沉声说道。
“你……”金幸汐惊恐的望着金鎏,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确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在金鎏的手上,顿时镇定了下来,摇头狰狞的笑道:“你不会,你没有证据!祖母也不会相信你!”
“对,我是没有证据,你也很聪明,祖母不会相信。”金鎏大方的承认,伸手揉了揉雪白的白狐毛,慢慢的道:“那你知道祖母为什么不相信吗?不是因为我没有证据,而是因为她想保住金家的声誉,可是只要我把事情闹大,你觉得她还能保得住你吗?”
“你不敢!”金幸汐牙齿打颤的道:“你现在就是占着祖母的宠爱才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不敢冒着失去祖母宠爱的危险把事情闹大!若是你敢胡来,祖母一定会再把你打回西偏院,让你一辈子只能呆在那个地方,再也不能重见天日!”
金鎏闻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笑得金幸汐心头发颤才突然止住了笑声,戏谑的望着她道:“我才刚夸你聪明,你就犯气糊涂来了,难道你认为祖母是单纯因为我是她的孙女才宠爱我?不!祖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金家,因为我能帮金家,因为光耀金家门楣的重担最后或许只能靠我来扛,所以她老人家才会宠爱我。”
金家是老夫人做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除了这个,金鎏想不出来别的理由能宁老夫人这样的宠爱她。
“况且我身后不止有老夫人这么一座靠山。”没等金幸汐说出反驳的话,金鎏便又开口道:“镇北王秦之翦为何会帮我救碧玺?因为他欠我一份人情,有了这份人情在,你觉得他嫩袖手旁观看我被人欺负吗?”
“不……这怎么可能……”金幸汐难以置信的望着金鎏,一想到连镇北王秦之翦都成为了金鎏的靠山,她就觉得天要塌了一般,可是秦之翦有多大的能耐,整个京城没有人不知道,金鎏有什么本事能让他欠她人情?让他成为她的靠山呢?不可能,不!绝对不可能!
金幸汐的不相信金鎏却一点也不放在眼里,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道:“你不相信便算了,反正我这话也不是说说便罢了的,你等着看好了,等我把你谋害亲姐的事情穿的整个京城的人都晓得,你看祖母能拿我怎么样!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是你被你娘亲自送进官府,还是我被祖母关进西偏院,再也不能重见天日!”
说完,金鎏在金幸汐震惊的眼神中起身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微笑的看着她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和你娘逼死宝娟的那一手做的真不够漂亮,毕竟为你们做事的不止宝娟一个,让其他人看到为你们母女二人做事只有这样的下场,你觉得她们还会替你们保守秘密吗?”
“你什么意思!”金幸汐慌忙的站起身来问道。
金鎏却没有再说话,自信的笑了一下,伸手把门帘一掀,抬脚走了出去。
“你……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金幸汐慌忙的追了两步,听见金鎏走下台阶的脚步声,想起除了宝娟外,为了把金鎏骗上画舫,的确还有人帮她,猛然收住了脚步。
二房的风铃是七小姐金汐月房里的一个二等小丫鬟,原本并不受重用,若不是金幸汐的奶娘因为碎嘴的事被二夫人赶去了城外的庄子一段时间,也不会这么快便升了一等丫鬟,更不会入了金幸汐的眼,风铃是个好贪小便宜的,倒是好收买,可是这样的人,真的能够为她守住秘密吗?尤其是在宝娟惨死之后!
金幸汐感到一阵恐慌,寂静的屋子里,她似乎感觉到宝娟就在她的身边,在为她正准备要绣的花样挑丝线。
惊恐的大叫一声,金幸汐冲出了屋子,朝大夫人的和风轩奔去。
兴许是被大夫人安慰了一番,金幸汐并没有离开院使府,却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到金鎏面前挑衅,安安静静的呆在汐月轩里,做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
“小姐,奴婢把你的药送过来了,喝完这贴药,你就不需要再喝药了。”栀子端了两碗汤药走进屋子,把药碗一左一右放在黄花梨雕花卷边炕桌上,笑着对另一边靠在圆形靠枕上的茹夫人道:“夫人,你的药也好了,我帮水盂姐姐拿进来了,谁与姐姐说这是今儿个的第二帖,晚上还有一贴。”
水盂是茹夫人身边的丫鬟,是老夫人来之前大夫人从外面新买来的,或许是因为不把茹夫人放在眼里,大夫人并没有在她身边安插眼线,除了水盂外还有砚滴,都是以文房用品的名字命名。
“这一日三贴药的吃着,我的口中时时都是苦的!”茹夫人看见药碗便皱起了眉头,见金鎏端起碗便把药喝了,在炕桌上看了一眼,问栀子道:“怎么没拿甜的东西过来,鎏儿以前吃药后都是要吃些甜食的,你这丫头怎么忘记了!”
“不是奴婢忘记,是我们小姐现在不好吃甜食了,奴婢前几回都给小姐备着,小姐连动也没有动。”栀子忙说道。
“哦?”茹夫人惊讶的望向金鎏。
金鎏已经一口气把药都喝了下去,放下碗见茹夫人狐疑的望着自己,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的药渍道:“娘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嘛?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要用甜食来送药的。”
“那倒也是。”茹夫人点了点头,所有所思的把药碗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