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现在知道可能不是,自然就不再担心了。
于是他马上像换了个人一样,之前还怕得哆哆嗦嗦,现在则变得剽悍无比,立刻扯着嗓子反唇相讥:“我当然有资格问,你现在站在我的屋子门口。若是蚊子苍蝇,自然不用报上名来,我挥挥手就赶走了!”
白雪棋脸色一变,手中长剑又要出鞘,可似乎想到了什么,最后只是冷冷一笑:“别得意得太早,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赵七当即哈哈大笑:“那我可要趁现在多笑笑,哈哈哈,你是不是要被气死啦?像你这种假模假样的伪君子,就算穿衣戴帽也还是猴儿样,还敢打我?老子早晚揍得你屁滚尿流!”
白雪棋磨了磨牙,脸上却露出一个恶意的冷笑。
赵七看不清他的表情,见他被自己噎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禁笑得更加欢畅,若不是情况不允许,简直要跳起来滔滔不绝骂他几个时辰。可是这样也不够解恨,他当即开动脑筋,思索起整治这混账东西的办法来。
“哼,等听松回来,我就告诉他你欺负我的事情。”赵七吓唬道,“你要想不让他知道,就乖乖给我磕头道歉,再给我十万两银子,马上离开,别让我再看见你!”
白雪棋一声不吭,赵七以为自己成功地赶跑了那个讨厌的家伙,使劲伸着脑袋去看他还在不在,却见岳听松端着药走进了门。
原来那王八羔子是听到有人来了。赵七默默地想。
岳听松看到赵七扒着床沿都快要掉下来了,赶紧几步走到床边,把他扶起放好在床上,忽然动了动鼻子。
“方才门窗是不是被打开过?”岳听松问。
“咦,你怎么知道?”
“屋子里点着安魂香,我嗅着气味比走的时候淡了些。”
赵七这才知道为什么白雪棋不敢进来,看来是害怕沾上味道,不禁眉开眼笑道:“方才飞过来一只苍蝇,我开窗把他赶走了!”
岳听松一声不吭,放下药碗就要离开,赵七一把拉住他:“你……你怎么了?”
“刚才来的,是不是打你的人?”岳听松沉着脸问。
“你怎么会这样想?”
“这时候哪里有苍蝇?我不是傻子,别想用几句话敷衍过去。”
赵七被岳听松的脸色吓了一跳,又想起当时在暖香阁见到的可怕景象,不由心中打鼓,干笑道:“唉,我都说了是在回去的路上,你怎么就不信呢?”
其实这话也没错。他昨天被白雪棋狠揍一顿之后,为了掩饰,也为了不让赵五他们再碰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找了几个街上的混混把自己揍了一顿。
毕竟,若是岳听松查到白雪棋头上去,白雪棋肯定会将那天的情形全都抖出来。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本身就非常丢脸,更何况还被发现了身上戴的东西——赵七就算脸皮再厚,这种事也是不想让岳听松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那天他才说了自己是他心上人呢。思及此处,赵七就嘿嘿笑了几声,拉着他不让走。
岳听松本想立刻去找人算账,赵七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裳,想了想,便先喂赵七喝了药,才慢慢道:“我昨天问了外面值守的弟子,他们说除了你和一名弟子之外,没看到其他人进过我的院子,而那名弟子去厨房烧热水,并不知道院内情形。所以,若是有人潜入,就一定是从墙外跳过来的。”
赵七不明所以:“然后呢?”
“算上我在内,当时住在这里的人,轻功好到能不被发现偷偷潜入的不足十个。”岳听松道,“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一一问过去,总能找到些线索。”
赵七小心地问:“你说的这些人,都是谁啊?”
“小蒙的大师兄贺齐,望门山的长老莫如松……”岳听松一个个数着,“还有地剑传人白雪棋,以及昨天刚走的天门掌门陈玉海。”
赵七暗暗一数,一共是八个人,听起来每个都极有来头,正暗自心惊肉跳,又听岳听松道:“虽然陈玉海走得早,但从时间上看也不是没可能,我打算先传信过去……”
眼见天门的头头就要替白雪棋背黑锅,赵七有点坐不住了:“我跟他们都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打我吧。”
岳听松不出声,只是用眼睛瞅着他,似乎真的打算一个一个问过去。
“唉,你怎么这么倔。”赵七叹着气,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说到白雪棋,他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么?”
“你怎么突然——”岳听松说着沉下了脸,猛地一拍桌子,“是他?!”
他的力气太大,桌上的药碗震了一下,赵七也抖了一下。见状,岳听松连忙安抚地抓住他的手,低声问道:“是不是他打的你?”
“我就是随口一问。”赵七干笑道,“我见都没见过他,只是好奇罢了。”
岳听松见赵七确实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便老老实实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说他之前受过伤,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后来是被他现在的师父地剑老人所救,才学到一手好剑法。不过,他受伤的时间正好是将近六年前,也是白雪棋从京城失踪的时候。”
“忘记了?他居然连他老爹的名字都忘啦?”赵七诧异地眨眨眼,“咦,你说你是受人之托,难道那人就没给你画幅像,形容一下白雪棋的长相?”
岳听松怔了怔,似乎有些出神,吞吞吐吐道:“那人……那人生了一场大病,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