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皇上关系非比寻常,我都知道,帮着些。”
江黎把这些字体看了看,感觉有些熟悉,脑海中有些记忆是关于这些符号的。她还以为是些奇怪的图形,不想原来是字体?
“这些是西枫国最古老的字,估摸着在建国前就有了,也不知道哪里传下来的。我自小从未见过。”顾朝夕也想不透,皇上为何突发奇想做这些事情。
江黎却将宣纸一捏,而后冷冷的笑着凑近顾朝夕,“你刚才说什么?我和皇上关系非一般?”
“是啊,你还留宿在皇上那里,据说是第一个男人能留夜的,大臣们都快传疯了,说是你又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让皇上迷了心,后宫那些女人现在最恨的估计就是你!”
江黎不知道,这些她从来不关心。如今听顾朝夕说起来,不由得阵阵头疼,都是些破嘴巴。
“爷要是愿意,天王老子爷都上了。”
“嘶——你还真的是?那相爷怎么办?”
顾朝夕听风就是雨,直接将江黎拉到一边小声询问,满脸担忧又纠结,“这样你到底该如何处理,这可是君臣之别,要是两人因为你互掐,我们这些臣子估计要遭殃!你难道要鱼和熊掌兼得?”
“你爹娘是街头包打听吗?”
顾朝夕摇头,被江黎问的疑惑,结果紧接着就被江黎吼了,“你丫八卦个屁,干活!”
将几张纸叠好,江黎在礼部转悠一圈,还算是满意这样的进度。除了顾朝夕这样抽风的事情,整个礼部为了明年的祭祀都在忙碌准备,所有的相关事宜都开始着手了,一些需要的东西也和其他部在商讨。
除了她这个不干事的,都是忙的很。
她直接回了太师府,原本想一个人去竹林那边,但是一想到那阴森森的吓人,又折回黎园叫上六喜和姚清。
拉着姚清的胳膊,让六喜在前头带路,朝着竹林走去。
在林子外头,江六喜死活不肯再走一步,面色惨白的看着江黎,摇头,“少爷,你自己进去吧?”
江黎一愣,火了,“你丫还敢和爷打商量?”
江六喜委屈啊,这竹林不是随便谁都可进去的,他要是进去出来就是横着了,他还想多活几年的说。
姚清淡淡的看着林子,也跟着退后一步,这里她知道,老大曾经警告过,除了老爷和少爷,谁也不准踏入,违者劲杀。暗卫的刑法很多种,劲杀不是严重的,但是却会折磨人心让你痛不欲生,她没有尝试过,但是她见过。有一个人因为犯错而责罚,明明只要熬过七天就可以,但是第六天那个人就咬舌自尽了,因为受不了如此折磨。
“少爷,这里除了老爷和你,我们下人都不得进入。”
江六喜赶紧甩开江黎,拼命点头,少爷从来不关心府里的禁忌,自然不清楚这些。但是太师府的每一个下人都知道这些,除了竹林,还有老爷的书房院子,都是不允许人进去了。还有就是少爷的院子,除了伺候少爷的他和五福,也就几个专门的丫头,后来少爷连丫头都不需要了,整个偌大的院子就是他和五福伺候着。
也许外人都以为少爷是多少美眷在怀,多少人伺候着日夜交替,但是只有他知道,这些都是扯淡。少爷最讨厌人多!
“真的?”
两人点头,无辜又纯良。
“可是爷总觉得这地方阴森。”
姚清无语,少爷这是害怕吗?江六喜就直白多了,噗哧笑道,“少爷你害怕啊?要不等老爷回来,让老爷陪你进去?”
“唉哟——”实实在在的挨了一颗爆栗子,江六喜摸着脑门含着泪。
“爷怎么记得江一可以进去?”当初第一次可是江一带着她进入的,她当时还死活不肯进去呢,那印象可深了。
“老大是例外。”
于是江黎悲剧了,江一被她给派出去了,让他去查无尘给她那一块墨玉到底什么来头,而且就是前不久。老爹?那还是算了!
将衣服一紧,她直接怀揣着最后一份胆大,走进去。
第一次来时不见得,有江一跟着。而且还不是冬日。如今日头不长,被挡住太阳终年阴冷昏暗,耳边是萧萧竹林风,越吹她越心寒。
一段本就不算长的路,愣是被她走出了一刻钟,等到了小屋子前,双腿都软了。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这种氛围。
“爷下次一定让人把这一片竹林砍了!”
愤愤的念着就去推开门,她上一次依稀记得这屋子里有关于这些符号的记忆。好像就刻在哪里?当时没仔细看,现在找起来麻烦。
她将整个屋子雷达般扫射,最后在一个窗户的下面看到,惊喜的她连害怕都忘记了。
从怀里掏出那宣纸,将两者进行对比,发现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已经很相近了。看着这些字迹,江黎脑子里突然像是记忆回放一般,出现一些零碎的画面,有一些笑声,有一些人。她可以看到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孩子刻画着这些东西。越看,越是心惊。等看得仔细了,那脑中的女子突然一个回头,冲着她笑。吓得她直接一个哆嗦!
“呜呜——”
外头一阵阴风刮过,江黎感觉后背都开始发毛了!
坑爹啊,她怎么就想一个人来这里,真是自己要作死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