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两人瞬间着地。
黑袍少年被摔了四脚朝天,白袍美少年的一张脸扑在他怀里,两人的黑发散开,或散铺于地,或交织在一起,散成一片别有风味的零乱美。
周围的人傻眼了。
痛,好痛。
着地的刹那,墨泪的头磕着地面,痛得差点没当场号啼大哭,痛,真的太痛了!虽然没哭出来,但眼里的热意肆意纵横,几乎要滚出来。
“卿卿-”将人扑倒,夜轩紧了紧手臂,满足的蹭了蹭,仰起小脸,眼里一片欢欣。
“该死的,你给我起来!”痛得泪花在眶里打转的墨泪,恨不得一掌将人拍飞,如果能用力的话,可惜,两臂被箍住,根本动不了。
她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悲催啊,太悲催了!
竟被一个小受男给扑了,世间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么?
“唔-”听到怒吼声,夜轩瞅了眼,终于发觉异样,俊颜一红,一直红过了耳根,咬着唇,忙抱着人站起来,松开手,又飞快的移动一边,从侧面改环住人的腰,小下巴搭在人的肩膀上,两眼冒星星:“卿卿,你让我好等啊!”
可怜兮兮的声音,比被抛弃的小媳妇还哀怨。
我倒!
姐有让人等么?
头上黑线一飘,飘了墨泪一脸,立即没好气的吼:“姓夜的,再敢叫句‘卿卿’,信不信我腌了你?”
卿卿,是她对越卿的称呼。
也是她一个人的专利,别人谁也没资格叫,曾经有人试着当着越卿那家伙叫过,皆被卿卿丫头揍得满地找牙。
如今,那两个字,她要留给自己,别人,谁也不能用。
“别别……”一个激灵,夜轩夹紧了两腿,胯下之物,他不并太在意,但是,却绝对不能没有。
“越越?越越……”为了证明自己知错就改的态度,立马纠正,试着唤了一声,又欣喜无比,卿卿不能叫,越越也很好听。
这是啥跟啥?
旁边的人彻底傻呆。
“是哪个小混蛋找老子?”忽然的,院内又传出一道急吼吼的男音。
声似洪钟。
那一句,更似惊雷般轰向众人。
嗡-
声音覆盖之内的人,耳膜一痛,耳畔嗡嗡直响。
墨泪亦被震得头脑一疼,似被针扎了一下,忙甩了甩头,凝神望向学院,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要找的人来了。
对于即将要见面的人,她表示好奇。
那个老头,传闻可是跟药神殿的某位相似,听说都是大陆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当然,也只是好奇,绝对没想过去抱大腿。
而比起好奇,她更疑惑不解,想不通小气巴拉的花老头为啥非得差她送东西来这,还再三申明要亲手交到其本人手中。
签于花老头的严肃态度,她就算再不愿意也没干阴奉阳违的事,这不,在不辞辛苦的经历长途跋涉,给亲自送来了。
她骨碌碌的转着眼珠儿满脸的好奇,而一边的夜轩则苦催的揪了揪眉,放开了手,也乖乖的站着。
当一干人才稍稍定神时,一抹人影犹如浮光掠影,自学院内一闪穿越了正门,落在了广场上一黑一白的两少年面前。
那人影太快太快,当时落定似浮光掠影般的人影晃动了下,它映着太阳,恰似万道豪光般耀眼,光芒之中是一个约花甲之年的老人,面容饱满,一对虎目炯炯有神,眸子眉峰微微一紧,虎威自成。
黑发如墨,挽着一个髻,横插一支紫色玉簪,余下发丝披散,身穿浅蓝对襟长袍,腰束绿色缎带,外面披着件紫色无袖褂子外套;简简单单的装束,却显出一身的仙风道骨。
他,正是跺跺脚大地要抖几抖,犹如泰斗北星般重要的,风云药剂院执院长老-任自由,也是大陆上为数不多的一位大药师。
呜,又一个难缠的角儿。
将人从头到尾的打量一遍,墨泪第一时间就给出了评价。
站在距人三丈远的任老,将人细细一观,一双虎目溢出满意来,眼前的少年,长相一般,却是内魅之相,眉峰坚挺有型,目似清水,干干净净,气息清爽,整个人的气息无一不透着干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