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搭讪:“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瞟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礼节性地回应:“你好,我叫索拉雅。”
对握手这项礼仪已经很陌生了,愣了下才伸手与她相握:“你好,我叫……”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人打断,只见莎莎一身亮丽的白大褂:“w我上次给你的药扔了是不是!”
囧然,很绅士地向索拉雅欠了欠身,然后走到莎莎身边拼命解释赔礼道歉。
秦术在一边看得偷笑。
陆修上前捏了捏他的脸颊:“臭小子没心没肺的,我都要走了你还在这乐呵呵的。”
他和马上就要被分配进青年组,接受更高端的训练,而秦术因为年龄不够,还需要继续留在少年组进行高阶训练。
他们立刻就面临了分别。
而秦术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只说:“我会赶上你们的。”
陆修笑了:“好。”他知道亲秦术会这么说。好像这世界上,一直没有秦术真正害怕的东西。他是个勇敢的小骗子。
这时候也凑上来捏了两把他的脸颊说:“小骗子,我们在前方帮你探路,你就放心大胆地赶过来吧。”
嗯。已经没有了包子脸但仍然被人捏的秦术坚定地点头。
橙色的天空在他们的上方静静停驻。秦术觉得,一切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第40章 卡尔扎伊
从少年组毕业后,陆修与真正领略到阿斯曼的宏伟与强大,甚至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他们有很多很多东西要学,除了日常训练以外,他们还必须接受侦查、搜索、信息传递、gps定位跟踪、野战、伪装等等各种技能,每项技能都有专门的教官辅导,每个教官都严格得要人命,其变态程度绝不亚于tos。
原本陆修和看着那些起床晚、食物丰盛、训练随意、住宿优越的皇子们,觉得那样的生活真叫一个滋润,羡慕得一塌糊涂,真到参训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那些人其实一点不滋润。少年组的人能看见那些人的时候,通常是他们刚执行完某项任务归来,一身疲惫,卡尔扎伊因此特许他们休息一两天。毕竟,他的兵他多少还是心疼的。
等到休息的差不多了,这些人就又被毫不留情地派遣到一线,常常一星期一个多月地不回来,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出现的时候,又是半死不活筋疲力尽的模样。
陆修很好奇,这些人究竟被派去做什么了,可是潜意识里他又莫名地抗拒去了解真相。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跟去地狱走了一遭似的,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看见阿斯曼的大门就像见到了毛 主 席,高兴得不知所措。为什么,一个男人会站在阿斯曼的大门前足足两个小时,对着那些血红荆棘勾勒出的图案失声痛哭,撕心裂肺像个孩子一样。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以在带给人们痛苦之后,恩赐他们喜悦与光明,而所有人,竟然没有任何怨言?
陆修和整天承受着花样百出虐死人不偿命的“日常训练”和一连几个小时长篇大论的理论知识灌输,而此时秦术正在接受少年组高阶特训,比他们也轻松不到哪儿去。
tos的训练资料上明确记录着:97137,r,中国,机敏,灵活,善潜伏,善隐蔽,善伪装。训练方向:特种侦察,卧底。
于是秦术的命运就被决定了,他注定是个“骗子”。要做骗子,除了具备迷惑敌人,俘虏敌心,深入敌方的基本技能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训练——抗刑,以确保在暴露身份之后,不会供出己方的资料和秘密,这是一个骗子必须拥有的素质。
当秦术被困在一个狭小的水牢里,绝光,绝热,绝声,绝粮三天之后,当他已经分不清绑住他的是什么人,已经不太清楚自己是谁,已经对自己的存在本身都感到绝望和疑惑的时候,他的抗刑教官手执皮鞭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接下来你要掌握的,是你自己能够承受的最大痛觉。”
疼痛。这个东西在秦术的意识里,是身体的保护机制,能让他清醒地意识到周遭的环境,能促使他迅速地思考脱困的办法。
这段训练历时五天十四小时,最后秦术趁着教官把他从水里拎起来的一瞬间,蓄力一脚蹬在教官的鼻梁上,然后扯过他的皮鞭将他的脖子反勒住,用几天没有发过音的沙哑声线说:“让他们开门。”
一脸鲜血的教官笑了笑,扬声让外面的人开门。
门口的人看见一个全身赤 裸,还在滴着水的少年,瑟瑟发抖地牵制着他的教官走出来。他的嘴唇青紫,全身都是鞭痕,在他的眼睛接触到阳光的一瞬间,他晕厥过去。
教官记录:“97136,r,通过训练,名列……第一。”
在他之前,已经有四名接受同样训练的受训者,在水牢里崩溃。
从那以后,秦术对疼痛感麻木而敏感,这并不矛盾。他很清楚自己的极限,在极限到来之前,疼痛对于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一旦超过了这个极限,他就会立即采取措施,无论什么措施,伤害别人或者伤害自己,只求最快速的解脱。
这成为他的本能,条件反射。很幸运地,这项本能让他在以后面对莎莎的针管的时候,也能比陆修或者更加镇定。
——
1999年。
4个10公里越野,6次400米冲刺,综合全副武装越障,沙漠地形15个障碍物,1000米潜行,卧姿50米胸疤速射。紧接着连续三天夜间行军,不间断渗透270公里,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