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垒。结果一憋不住,跑去上了个公厕,正捏的自家弟弟吹口哨呢,一撇头,恰看到意中人推门而入……
命运你个欠抽的m,你特么不折腾我会死么,会死么!!!
58柏舟乃我家小孩
霍改在万众瞩目中,无可奈何到汗流浃背。他只是个写狗血肉文的后爹而已,又不是饱读诗书的古风大神,哪里能达到指哪儿剽哪儿的高超境界!他的古文储备也就仅限于那些被引用到扑街的诗句,如“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之类,或者是那些富含深意的诗句,如“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之类。这会儿非逼着自己在两秒内,搜罗出一首和茶相关的七言,那不纯属坑爹么?
“你不妨将所背五言加上两字,作七言用,应付过去。”身后响起万思齐淡定的声音。
霍改心下一松,确实可以这样,不过加两个字而已,比现做神马的要好很多了。霍改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恰对上陈柏舟那满怀期许的目光,登时觉得才疏学浅这一华丽牌匾已然在前方殷切招手。
霍改的嘴又闭上了,汗流得越加汹涌。陈柏舟谁啊?那可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一代文豪!要是自己在这儿留下了不学无术的第一印象,那今后还有什么资格去勾搭人家?
七言、七言……霍改绞尽脑汁,却也依旧只能想起元稹那首《一字至七字茶诗》而已。能用么?不能吧!人家忠犬攻要的是女王受,你给个人妻受算啥?就算那人妻受再怎么美丽可人,贤良淑德,不是人那盘菜,也不能硬逼着人家咽下吧?
往前一步,是文不对题,往后一步,是文墨不通。霍改低笑一声,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当个牵强附会的蠢材,还不如当个狂傲不羁的天才!要玩,咱就玩个大的,要赌,咱就赌个绝的,老子就是摔坑里,也要摔出风华绝代的气势!
打定主意,霍改跨出两步,躬身而揖,朗声道:“陈大人,小生放弃此轮斗茶令。”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陈柏舟愣了片刻后,温和道:“你年纪尚小,临场紧张也是常事。若是暂无思绪,不妨等后面的人先来,无端放弃,实是可惜。”
霍改的唇角微微勾起,果然,陈柏舟对着这张脸总是要格外宽容些的。既然你已退了一步,那便怪不得我再趁势往前一步了。
霍改仰头,双目熠熠地盯紧了陈柏舟,启唇道:“多谢大人体谅。但小生心意已决,断无更改。放弃此轮,并非因为小生全无文思,而是因为,小生只愿以此为筹码,求得大人一个恩典,与学生对诗一场。小生对大人文采仰慕已久,欲以茶为题,以双宝塔为体,向大人讨教一二,还望大人成全。”
此话有如湖心投石,瞬间激起层层波澜。笑霍改不自量力者有之,毕竟陈柏舟的盛名摆在那里,双宝塔正如仗联相对,两厢一比较,可谓高下立现。嘲霍改心机深沉者有之,毕竟是和陈大人联手赋诗,哪怕输了,那名声也能赚个够本儿。
“好,你先请。”陈柏舟欣然应诺,眼前绢狂决绝的少年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人,以文为骨、恃才傲物,那么嚣张,那么可爱。
霍改隐在袖下的拳头不动声色地握紧,局已开始,希望自己的估计并无差错,大获全胜还是一败涂地,就看那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否能让自己撞上了。
霍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开口:“茶。香叶——”霍改扬手,示意陈柏舟接上。
“嫩芽。”陈柏舟轻松对上,吟出下句:“慕诗客——”
霍改僵硬的背脊陡然一松,果然,果然如此!
陈柏舟是自己笔下的人物,知识构成不可能完全不受自己的影响。而这是个架空的世界,那么那些名家的诗句就很可能被设定为了隐藏可自用的存在。陈柏舟的设定,是一代文豪,他的诗词,自然会是最好的,而以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可能自主生成佳句美文,这世界的补全系统,便很有可能将那些名家词句补全为陈柏舟的备用诗句。
所以,只要自己起头,陈柏舟就有一半的几率会和自己吟到同一首诗头上。剽文同库存,上阵父子兵神马的,实在是太好了!终于被命运眷顾了一回的霍改,几乎要感恩得泪流满面。
“爱僧家。”瞬间毫无压力的霍改后爹顺利接上前句。儿子你太给力了,爹回头一定好好疼你:“碾雕白玉——”
“罗织红纱。”陈柏舟只觉得从未有人与自己这般契合过,承接对句竟是毫无生涩,宛如出自一人之口,如此默契,如此神奇。“铫煎黄蕊色——”
“碗转曲尘花。”霍改毫无间断,迅速接上,歪歪头,某后爹看着陈柏舟笑得明媚:“夜后邀陪明月——”
“晨前命对朝霞。”陈柏舟忍不住前走两步,茫茫人世,居然真能有人与自己以诗为对,互为知音,字词相扣,浑然天成,这是何等缘分。“洗尽古今人不倦——”
“将至醉后岂堪夸。”霍改厚颜无耻地剽完了最后一句,仰头冲陈柏舟羞涩一笑。
陈柏舟拱手,赞曰:“公子高才,陈某拜服。”
嗷嗷嗷,小舟舟你是实在是太识趣太贴心鸟,为父好生欣慰!霍改迎着一帮不明真相的群众那惊艳的目光,可耻地荡漾了:幸福是神马?幸福就是爹吃魚儿吃肉,看著别人啃骨頭。剽自己的库存,让群众傻眼去吧!
霍改风骚无比地走回座位,施施然坐下。咦?万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