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祁然嫌弃的看着自己,发出了一声喟叹,然后动作麻溜地收拾好了自己。
洗漱好后,祁然来到了厨房做了些东西吃,太难的他也不想做,索性就热了几片吐司和一杯牛n_ai。祁然带着吐司和牛n_ai来到了客厅,祁然心不在焉的叼着一片吐司看着早间新闻。等新闻不过才播放了十分钟,祁然就将所有东西解决完毕。
吃饱喝足后祁然端着一大杯热水回到了房间。
少说有三四个瓶瓶罐罐被祁然随意地摆在落地窗旁的那个小案几上,祁然打开一个又一个瓶子将其中的药按照要求就着水服下。
喝完后还是忍不住反胃,“呕……”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想要将恶心感压下去,他觉得一旦吐出来就还要再喝一遍,这太难受了。
良久,祁然摸着胸口终于将恶心感平复了下来,他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他对这些东西真的是生理性的厌恶,可它们却是救命的药。
闲来无事,祁然便盯着窗外看,看着看着就想远了。林老爷子昨晚病危,但好在有惊无险,现在估摸着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昨晚他再一次看清了那些个人的嘴脸,利益至上,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大会,外面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祁然透过雨幕看着外头的世界,眼里出现了一丝迷茫,今天又该去看祁嫣了,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恍惚中他想,如果自己也死了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突然,祁然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的响起将祁然从那危险的念头中带了出来。
“vivian,乔治他什么时候才能来华国?”祁然心悸地问道。
“还要再过一阵子吧。”vivian一开始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祁然,你怎么了?”
祁然苦笑道:“你说乔治该不会让你给我带的是假药吧?”
“什么意思?”vivian不安地问道。
“我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祁然无奈地说道。
vivian倏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别犯傻啊!我马上过去。”
“不是,你别急啊!不是都说了将来吗?我就是觉得还是要和乔治当面谈谈,”祁然感动之余笑出了声,“指不定将来就不用了。”
vivian松了口气,“祁然,你要吓死我啊!对了,今天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vivian这也不是多余的问,而是每年她都要在这个时候去酒吧里找人,以前还好,但现在祁然身份不同了,如果还是这样总还是影响不好,到还不如自己一开始就跟着人。
“不用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祁然说道,怕vivian不放心他又补充道:“有慕凌钦在,你放心吧。”
vivian听到有慕凌钦在才稍稍放心,但她又想到了祁然前些年的事情,心里总归还是有点不安。
祁然挂了电话后仰躺在毯子上,手机被随手扔在了一旁,整个人成放空状态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蓦地,祁然眨了眨眼睛,他心里有些烦闷,明明已经好了,怎么如今又复发了呢?
下午一点,祁然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他满意的看着镜中白衣黑裤的人,想必这样姐姐会喜欢的。
如果说早上是细雨绵绵,那现在的雨势虽然还不到暴雨,但也比早上大了不少。
祁然站在楼道口望了望天,好像s市每年到这个时候天气就会不太好,雨雨雨,除了雨就是雨,整个人的心情都会随着这样的天气而变得低落。
祁然撑开了伞,悠悠走到雨幕之中,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一串水花,ji-an起来又落下。
墓园中一座座墓碑错落在各处,这里总是那么冷清,在层层叠叠的雨幕中显得有些y-in森。
祁然到达墓园的时候,雨势有加大的趋势,“啪嗒”“啪嗒”的雨落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祁然踏过一阶阶石梯,走过了一段石板路,最终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墓碑上的女人笑容明媚且张扬,美丽的眸子里尽是幸福与满足,那样的她看起来仿佛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满心的欢喜就快要溢出照片。
这样美好的人不该就这么早离去,可事实却那样的残酷。也许是幸运,也是不幸,她是在最幸福的时候离去的。
祁然将手中的百合轻放在墓碑前,他用手拂过墓碑上那张冰冷的照片,喃喃道:“姐姐,我来了。”
……
天色渐深,慕凌钦悠悠然地从微波炉里拿出刚热好的菜,突然间,一个手不稳,菜盘便摔在了地上,发出了破裂的声音,真心是刺耳极了。
慕凌钦双手叉腰无奈地看着散落一地碎盘子和饭菜,如果是祁然一定不会像自己一样笨手笨脚的,居然连个菜都端不好。
对了,祁然……慕凌钦发现祁然已经有两天没有和自己打电话了,居然已经那么久了,山上的信号就真的有那么差吗?
思及此,慕凌钦在心里暗暗地埋怨了一下无辜的通讯设施。
就在慕凌钦发愣的时候,放在客厅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慕凌钦脱下了手套,大步走向了客厅,拿起手机一看却发现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号码。
迟疑之下,慕凌钦还是接通了电话,“你好,我是……”
还未等慕凌钦说完,那头就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