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也发干的紧,对于这些,戚昶音没放下心上。
又昏昏欲睡德眯了一会儿,被一阵声音吵醒,然后身体被霍然拉起,随记一阵的拳打脚踢,戚昶音痛的心中直骂娘,咬着牙刚要睁开眼,眼前一白,哗的一声就被泼了一身凉水。
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也不知是被凉水刺激的还是被伤了头部,他感到脑袋晕乎乎的,分不清南北,眼皮沉重的像是压了铅条。
戚昶音艰难的喘息着,喉咙紧涩,直到感觉到身体被捆绑起来,一群人把他夹在中间,喝令得让他往前走,戚昶音才疲惫的睁开双眼,踉跄的被那些拿着枪支的人驱赶着往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双脚仿佛不属于他的一般,走走停停,至于身上被枪支打了多少下,又绊了几个跟头,这些,他都不是清楚的很。
周围的声音开始变得嘈杂,来来回回的人影,隐隐绰绰的房屋,脑袋早就不知道被用什么东西砸的数不过来,忽然头上砸过来的物体啪的一声碎裂,留下的液体滚滚的话如嘴边,咸腥的味道,混合着早就被砸出血的头部,却是说不出的狼狈。
膝盖再次被重重的一脚踢上,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四肢早就发麻,这时,脖子忽然上被挂着什么东西。戚昶音无力的睁开眼,看着胸前的牌子,叹气之余脑袋气的发晕。
宋贤宇躲在暗处,看着那些被自己用话语唆使的村子里的无赖,还有贪玩的稚童,以及早就看戚昶音不顺眼的村民,手中均有一些石头或是其他能砸的东西,嘴角升起一抹嘲讽,随即,他看向被村民围观的戚昶音,眼中闪过一道阴狠。
戚昶音,只怪你运气太好,招人嫉,怨不得别人!先是夺了本是我的东西,后阻我成大事,怎能留你!
戚昶音垂着头,无力的跪在地上,脑袋晕呼呼的响了一大堆的事情,分不清今夕是何年,朦胧间,似乎又回到了自己本来的世界,一切熟悉的陌生,然后,恍惚间,出现一个人的脸,俊秀的面庞,秀气的嘴唇,清冽的眼神犹如青莲,灼灼韶华。
是谁?明明应该熟悉的,却万分的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戚昶音微微的扬起头,身上的棉衣早已被扒下,单薄的肩膀满是伤痕,天空素素的下着最后一场雪,他却是毫无知觉的不知道半分的冷意,身体滚烫的直能燃烧了他。
苍白的脸色有一丝病态的红晕,他疲惫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隐约间,看见了一抹焦急的身影,努力的想要看着清楚,不料,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砰地一声撞到了他的脑袋上,眼一花,耳边传来刺耳的尖叫和喧哗的声音,倒地的同时,他终于看见那抹焦急的身影,一样的面容,不一样的,却是慌乱早已流泪满面。
惜君。。。。。。
乖呀,不要哭。。。。。。
戚昶音觉得自己坐了好久的梦,梦里一会儿是现世,一会儿又是往昔,分不清的叠叠丛生,他伸出手指,想要抓住,一挥,连残影也抓不到,唯独的,也仅仅剩下稀薄的空气。
梦中,虽然一直像是飞在空中的鸟,但是,莫名的却感到一直有一条长长的线拴着自己,无论飞得多远,飞得多高,总要回到一个人身边的错觉。
昶音,昶音,不要离开我,不要。。。。。。
耳边似乎一直一直的都有一个人的声音,熟悉的,心脏砰砰的跳着,唤着不知道谁的名字,重复着。慢慢的,他安静了,不想再往陌生的地方走了,而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往来的路走去,周围依旧黑的看不见所有,可是,那句一遍遍熟悉的声音却是一直在前方一如既往呼唤着,然后,他看见了一点的亮光,逐渐加快的步伐,陌生的欣喜。
忽的一道刺光,遮住的视线,缓慢的睁开双眼。
戚昶音茫然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柔软白色的被褥,鼻息间,是消毒水的味道,愣了片刻后,他的视线继续下移,蓝色像是病服的服饰,床前的仪器不停地变换着数字,看不等的条纹在电子仪器上变化着,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共振一样在病房里响动着,戚昶音试着抬起手臂,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无奈,只能从微微的缝隙中看到手臂上的针管。
不会是又穿越了吧,想到这里时,本就木楞楞的脑袋突然像开了窍一样,一段段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顿时一股恐慌涌上心头,不,不可以,他才刚刚找到想要过下半生的人,怎么可以离开那里!戚昶音失措的想要爬起,刚支撑起上半身子,一挫劲儿,又摔了回去,正暗自恼恨的时候,门这时被轻轻推开。
这是间单独的病房,厚重的窗帘将屋子遮掩的黑漆漆的,但也不难看出是在夜间。
门敞开的时候,走廊的灯光正好透过缝隙露出光亮,门边的人似乎是看见戚昶音苏醒,不由的加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看着背对着光走进来的人,戚昶音侧身眯着眼睛。
“终于醒过来了。”来人笑得温和,语调中不难听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君父。”愣愣的看着眼前眉目温柔的男子,戚昶音眨了眨眼,更是分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君羽墨伸手摸了摸戚昶音的额头,掌心的温度不由得让戚昶音瞬间红了眼角。“这么大的人了,还乱动。”君羽墨为戚昶音重新的盖上被子。“好好的呆着,我去叫医生过来再看看。”
“君父,你们怎么在这里?”眨了眨眼戚昶音看着就要转身离开的君羽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