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理解你?你理不理解我,你有胃病这么多年,你还没有养成习惯是不是?是不是要换一个人和你生活你才可以长记性?”
门外几个店员趴在休息室的门上,窃窃私语着。
“店长家里那位又要遭殃了,这么好脾气的店长怎么对家里那位这么严格。”
“他们不是一直都很恩爱吗?怎么听着要离婚的样子?”
“他们又没结婚,中国同性还不能结婚。”
“那就是要分手吗?果然恩爱秀得好,分的也就快。”
“咳……”
一声尴尬的咳嗽声,几个小店员从门边上立刻站起身来,只见面前的人,竖起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几个人会意纷纷散开去了楼下该干嘛干嘛。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宣木还在里面的啵得啵的说着,背着大门,单手叉腰面对白色的墙壁,浑身上下都是可以感觉得出的火苗。
“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嗓子都破成那样了,和别人谈什么谈?”
“昨天家里给你煮的那些茶,不打算喝了我就倒了,以后也别指望我给你煮!”
突然腰被人从后面一把揽住,紧紧的箍在了怀里,一扭头就看见了臣之一张放大的脸,手机还放在他的耳边。
宣木被这一出闹得目瞪口呆,微微倾斜着身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机场吗?”
抱着他的人,微微扬起嘴角“如果我真的去机场,岂不是不能回家了。”
“你真的要出差吗?”宣木转过身来,身子依旧被箍的死死的,从他的怀中抽出手臂,捏着臣之的脸颊“你去哪儿了?”
“我刚才骗骗你的,一张机票也没定,重感冒哪儿也不去。”拿掉了两个人耳边的手机,臣之前进几步,让宣木步步后退,一下子就跌倒了休息室的小床上“我很听话的。”
“听话还乱跑,不是说让你呆在家里哪里都别去嘛。”他伸手捧着臣之的脸颊,让他张开嘴给自己看“喉咙还红肿吗?”
“好多了。”声音因为嗓子发炎变得十分沙哑。
“你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破锣嗓子?”宣木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着里面,全神贯注的,一副专业医生的样子“舌头伸出来,啊……”
臣之听话的跟着照做,却没有想到越靠越近,暧昧的气氛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逐渐上升,本来还在碎碎念的嘴,早已经没了声音。
“砰!”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粗暴的推开了,随后是礼炮声响起,吓得宣木一口咬伤了臣之的舌头。
程青尴尬的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两个行为极为不雅的两个人,松开了已经作废的炮筒,假笑着对他们摆摆手。
臣之无力的捶了一下床,看着程青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程青瞄了一眼宣木的无名指,还是空荡荡的,突然涌现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戒指还没有戴上呢?那你这么长时间都是在弄前戏吗?”
“什么戒指?”宣木推开了压在身上的臣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你们在搞什么?”
“没有没有。”臣之慌乱掩饰着。
“什么东西啊,今天骗我出差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们想干什么?”宣木威严上了头,把臣之赶下床,让他站起来质问着“你们俩一把年纪的人,心里算计着什么坏事呢?”
“左边裤口袋。”程青暗中传了一个口型。
宣木了然,走过去要去摸臣之的口袋,臣之赶紧躲开了,收到了宣木警告的视线,又不敢躲了,就让宣木“搜身”去了。
“这是什么?”宣木从臣之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红色丝绒盒子。
“这个……”臣之准备的东西一个都没说,就因为自己的冲动和程青的冲动给打乱了。
“哎呀,就是他买了戒指想和你求婚,我属于是事后祝贺的,没想到来早了,你们俩把程序搞反了。”程青看着一向做事利索的臣之,这件事上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就帮他说了,差点就被臣之眼睛里飞出来的刀子给扎出窟窿了。
“噢……”宣木打开丝绒盒,里面是一对款式简单的对戒。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这俩大男人计划的磨磨唧唧,给弄得尴尬无比,最后还是宣木这个不知情者,后知后觉的去打破了。
宣木把丝绒盒子塞到了臣之的手里,转身把程青往外推“你出去!我们俩的家事,你老这么八卦,出去出去!”
“喂喂喂,这是我的地盘。”程青还未说完,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外面传来阵阵的笑声“笑什么笑,干活去!”
宣木顺利的把“第三者”赶了出去,又转过身来安抚着眼前的这个“大男人”,转身站到他的面前,若无其事道“好了,八哥走了,你可以把你要说的话继续说了。”
臣之红着脸打开盒子,拿出其中的一只戒指,可是另一只也被宣木抢走了,这一下子又破坏了臣之的计划。
“你嫁给我吧,哈哈哈……”宣木强行把戒指套上去了,多年的生活,他在臣之面前,脾气不在这么温顺,时而更是霸道的出人意料,“我只是走一个流程,你不用回答!”
“你还真是占便宜,我挑的戒指,怎么重点被你抢走了。”臣之看着无名指上的银戒哭笑不得“哪有你这么走流程的。”
“怎么样?不行吗?”宣木盯着臣之的无名指看了半晌“当初表白是我来的,复合我来的,求婚当然我来的。”
“人的一生就这么些程序,你还给占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