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寒的心,也彻底的凉了。
找不到,一直找不到,什么都找不到。
怎么会这样……
就在夏瑾寒心灰意冷,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村民突然浮出水面,大声的叫道,“找到了,找到了……来人……”
夏瑾寒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原本空洞的双眼,猛地看向了不远处那村民,叫他真的抱着一个白衣女子在往岸边游,那灰死的心,似乎又瞬间复活了。
他激动的笑着,也不顾自己的身体,就施展轻功,风一般的飞到了那村民的身边,一把将那女子从村民的怀里抢过来,激动的叫道,“轻儿,轻儿……”
河水湿透了他们身上的衣服,抱着那女子的时候,夏瑾寒的身体一颤,那冰冷的感觉,以及陌生的触感,让他眉头深锁。
低头看着怀里那女子被长发遮住的脸,他的心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将那女子拖到了岸边,但,拖上来之后,他就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冷眼看着那村民,问,“在哪里找到的?”
那村民有些惊讶的看着夏瑾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被夏瑾寒浑身的冰冷气息吓到,呆呆的指着不远处一处礁石,道,“那边……”
夏瑾寒眯起眼睛,不等那村民回过神来,就“噗通”一声,一头扎进水里,再次潜进水里,消失了身影。
慕瑶不懂水性,一直在岸边等着,看到夏瑾寒抱了个人出来,又不看一眼就又潜了,当即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因为她在小木屋里就中毒了,所以没有看到慕容雪云等人出现,所以紧张的来到那女子跟前,发现这女子的身材比上官轻儿要高一些,当即有些惊讶。撩开他脸上的头发,看到那一张苍白而又狰狞的脸的时候,慕瑶吓了一跳,才明白夏瑾寒为何立刻就离开。
这人,居然不是上官轻儿。
看着那张陌生的脸,慕瑶担心的扭头,看着再次潜入水里的夏瑾寒,心中又是担忧又是震撼。
他甚至没有看这个人的脸,只是将她抱上岸来,就知道这人不是上官轻儿,不得不说,夏瑾寒对上官轻儿的了解,真的很透彻。
别看慕容雪云比上官轻儿大很多岁数们其实他们的身高差不是很多,所以,慕瑶一开始也没发现这人不是上官轻儿。
青然赶过来,看到那人是慕容雪云的时候,脸色一变,差点就将手中的利剑刺进她的心脏了。但转念一想,就这么让她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想着,就是这个女人,害上官轻儿坠崖,生死未卜,害夏瑾寒这般伤心,痛不欲生的,青然的脸色就越发的冰冷。
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就这么死了,他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旁晚的夕阳,懒懒的残留在天边,久久都不肯落下。
彩色的云霞,停留在天边,慢悠悠的晃着,十分惬意。
在大都城外,靠近枫雪山的地方安抚一群动乱民众的冷天睿,有些头疼的坐在自己的大帐里,轻轻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疼无比。
之前那四年,他只顾着在边疆跟夏瑾寒打仗,一直没有时间打理国内的事情。本以为,只要有他母后和弟弟打理,这一切都该有条有理才是的。没想到短短四年的时间,漠北就已经被折腾的破败不堪,到了不得不用联姻来维持国家稳定的地步了。
娶亲?
他从未想过!
他的父王,曾经妻妾成群,导致了后宫斗争不断的悲剧。所以他一点不喜欢在后宫养一群女人,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虽然,他已经年近三十,却没娶妻,这在理论上有些不妥。
但是,他真心不太喜欢那些围着自己转的女人。
这次回来,漠北已经变成了这样,他也不得不听从幕后的安排,打算在十天后的中秋节上选后,以巩固国家的稳定了。
烦闷的走出了大帐,冷天睿沿着附近的河流散步。
每次,看着这些绿水青山,看着这大好的风光,他心里的烦恼就会少一些,而责任则是重了一些。
他是大漠北的王,他要守住漠北的山河和土地。这就是他的责任,从他登上这个位置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踏着绿油油的青草地,漫步在奔流不息的大河边上,吹着凉凉的风,冷天睿的心,也宁静了许多。
这一生,难得悠闲,能在这样的关头,忙里偷闲,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没有带任何下人,冷天睿卸下了往日的伪装和束缚,一个人慢慢的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一处礁石上,突然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白色。
这河道在他的治理之下,一向干净,水面上很少会有脏兮兮的漂浮物,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因为漠北的水源并不丰富,所以冷天睿一向很关注河流的治理,这条河是要流向大都王城的,他们喝的都是这里的水,怎么会有东西污染了?
冷天睿眯起眼睛,不悦的看着那白色的不料,心想,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在这里乱丢东西的?要是被他抓到了,定让那些人好看。
因为没有带人出来,冷天睿这漠北大王,很难得的亲自飞身,跃到河面上,脚尖轻点河面,宛如一只翱翔的苍鹰,飞向河中间。打算用他那高贵的双手,将那污染了河道的垃圾清理掉。
但当他的身子落在礁石上,低头准备去捡那白色布料的时候,却惊呆了。
因为被这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