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这样的问题,只要这件事传出去,肯定能叫慕容晨喝上一壶,再也没有心思来陷害上官轻儿。
但是,那个小宫女虽然是张嬷嬷的女儿,小金说,那宫女往日里因为张嬷嬷的关系,也时常嚣张跋扈,不把其他的宫女放在眼里,欺负人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但,就因为自己的报复,害的她被丢进了军营,上官轻儿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有人会救她。”夏瑾寒请求揉着上官轻儿的长发,语气淡漠,像是看透了一切似得。
上官轻儿疑惑的看着他,问,“谁会去救她?”
夏瑾寒不答反问,“你报复慕容晨,谁受益最大?”
上官轻儿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慕容莲?”
确实,慕容晨要是名声扫地,英名不再,受益最大的人,绝对是慕容莲。但是,慕容莲为什么要去救那小宫女?
夏瑾寒点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不错。那宫女是张嬷嬷的女儿,张嬷嬷曾经是皇后的陪嫁丫鬟,只是近年来因为年纪有些大,一心为了她的女儿着想,时常犯错,让皇后厌恶了,所以并不得宠。但,她知道的事情,不少。”
听到夏瑾寒这么说,上官轻儿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这么说,慕容莲那死妖孽还欠了我不小的人情呢,嘿嘿……”
夏瑾寒轻笑,“确实是不小,所以,你得找机会,让他把这人情,还你。”
咦?夏瑾寒会让她找慕容莲要人情?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上官轻儿疑惑的抬起头,怀疑的看着夏瑾寒,却见他眼中带着一抹算计和得意,当即明白,这丫的怕是有阴谋的吧?
果然,他靠在她耳边,淡淡的道,“他可以让我们离开的顺利一点。”
今夜宫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明天他们就离开,难免会让人怀疑,要是没有人为他们撑着,想离开飞雪国皇宫,可能会比较费劲儿。要是往常,夏瑾寒不会在乎这些东西,他要去要留,没有谁能阻止。
但是如今他的身体还未恢复,而且他是私自离开夏国前来飞雪国的,不宜声张。所以,还是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的好。
上官轻儿明白夏瑾寒的想法,点点头,笑道,“明白了,好戏看完了,咱们也回去吧。”
夏瑾寒轻笑着,抱着她,靠在她的小肩膀上,语气慵懒,“还没完,咱们,换个地方继续看。”
说罢,他的眼底寒光闪过,犀利无比,哪里还有方才的温柔?
想要杀他的人?是这么容易的么?不让慕容晨付出一点代价,他怎么能放心呢?
夏瑾寒冷笑,见慕容晨已经处理完了下面的事情,跟皇后说了几句,带着韩依雯离开了皇宫,夏瑾寒也带着上官轻儿,施展轻功,一路尾随。
两人跟着马车,离开皇宫,来到了已出幽静的小巷子。
已经入夜,这幽静的巷子,一片静谧,偶有几个行人,也是脚步匆匆,急急忙忙。
慕容晨的马车开进了巷子,马车里,心情本就很差的慕容莲和韩依雯,都没有心思去理别的。
慕容晨揉着额头,目光阴沉,韩依雯对着怀里的孩子,眼泪婆娑,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似得。
慕容晨叹口气,有些不耐烦的道,“雯儿,这件事,定是有人陷害本宫,你要相信本宫对你的感情。”
韩依雯点头,抹着眼泪回答,“臣妾知道殿下没有那样的心思,臣妾只是为殿下您觉得委屈了。”
慕容晨闻言,方才松口气,拍着她的肩膀道,“雯儿,此生我定不负你。”
韩依雯这才露出笑容,靠在慕容晨的怀里,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温柔的回答,“能得殿下这一句承诺,臣妾此生也无憾了。”
这一刻,本是情意绵绵,温情无限的,但偏偏,马车突然一阵颠簸,一阵马儿的嘶鸣声和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传来。
“怎么回事?”慕容晨头疼的扶住韩依雯,不让她摔倒,同时也护着她怀里的孩子,目光冰冷。
马车外面的马夫,是慕容晨的护士首领,听到慕容晨的话,慌忙回答,“殿下,有刺客。”
说罢,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慕容晨脸色大变,对韩依雯道了一句,“你在马车里别出来,好好看着孩子。”就飞身而出,跟外面的黑衣人打了起来。
上官轻儿和夏瑾寒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屋顶,看着那凶残的一幕,道,“那些人是你派来的?”
夏瑾寒摇头,“非也,我只是从中添了一把火。”
慕容晨身为飞雪国太子,得罪的人自然不会只有慕容莲和上官轻儿,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要怎么对付他了。
夏瑾寒不仅对夏国的朝堂了如指掌,对飞雪国甚至是漠北和赵国的,也略知一二,只要他愿意,趁着慕容晨得意的时候,对他动手脚,根本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要是慕容晨没惹到他,他不会随意插手别国的政事,但慕容晨千不该万不该,竟敢对上官轻儿动手。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上官轻儿佩服的看着夏瑾寒,笑道,“看来,就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你,否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瑾寒但笑不语,只是紧紧拉着上官轻儿的小手,心里想的却是:其实得罪我不可怕,但要是得罪你,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他知,她知,便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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