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轻儿看着那只手,没有犹豫的将手递给他,任由他拉着她跳上了树枝,两人并排的坐在树枝上,隐藏在了树枝之中。
“时间过的真快。”还是明夜先开口的,他说,“我们认识,已经有十多年了吧。”
“是啊,十一年了,那一年,我才四岁,你九岁!”上官轻儿嘴角含笑,声音中带着一抹怀念。
“当初我看你不过是个小不点,又白又嫩的,以为你会承受不住高强度的训练,便跟着你一起去跑步,想看你出糗。但你却让我刮目相看了。”明夜眼中是又怀念,甚至比上官轻儿眼中的还要深刻。
上官轻儿低头道,“都过去了。”
“若是一切能重来,该多好。”明夜突然有感而发。
“时间永远不能倒退,我们能做的,也只是珍惜眼前,放眼未来。”上官轻儿笑着看着明夜,那眼神太过温柔,几乎让明夜深陷进去。
明夜深深的看着上官轻儿,好一会才扭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神,也转移了话题,“马上就要嫁给大师兄了,心里可紧张?”
上官轻儿摇摇头,嘴角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容,“不紧张,只是觉得很幸福。”能陪在夏瑾寒身边,是她这辈子最美好的愿望,马上就能如愿了,她自然觉得幸福。
明夜忍不住扭头看她,在看到她眼中那几乎满溢而出的幸福的时候,心中一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后闭上了眼睛,扭头,低声道,“愿你真的能幸福。”
“会的,四师兄,从小我的愿望就是嫁给他,你不会明白,他对我意味着什么。他是我的天,也是我的地,我的世界从来都在他的手中。”上官轻儿说着,扭头看向明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也会遇到那个愿意为了付出一切的女子,那个人也会把你当成是她的天地。”
明夜闻言愣了愣,最后嘴角溢出了一抹冷笑,“是吗?”
他也会有人疼爱么?
他从未想过,也不愿去想,若那个人不是她,有或是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会的,只要你想的话。”上官轻儿笑着,目光温柔。
明夜却明白她的温柔是为了别人,心中不免有些烦躁,很多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到后面,他觉得跟她在一起,沉默也会叫人难受,所以一挥衣袖,离开了。
夜风送来了明夜的一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上官轻儿的身边,再没有明夜的身影。
上官轻儿也闭上眼睛,自嘲的笑了笑,心想,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跟明夜说话了吧?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大后天,她肯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之间的过去,会被一笔抹去,就算不被抹去,也会蒙上一层灰……
上官轻儿一个人在树枝上坐了许久,直到夜半才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但她不曾发觉,从她沐浴的那一刻起,便一直有一双眼睛,在不远处看着她。看着她沐浴完出来,看着她站在门口跟明夜相望,看着她跟明夜坐在树枝上,听着她那一句“会的,四师兄,从小我的愿望就是嫁给他,你不会明白,他对我意味着什么。他是我的天,也是我的地,我的世界从来都在他的手中。”最后看着她失眠独自回到床榻上……
因为夜里失眠,第二天上官轻儿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吃了午膳,上官轻儿懒洋洋的躺在院子里,和慕瑶以及冷天娇一起在凉亭里乘凉。
城外,关于风妍妍和钱赢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可谓是满城风雨,闹得人尽皆知,风妍妍的名声一时间响彻了整个京城。
院子里,上官轻儿听着府上的人们都在议论这件事,顿时觉得有些好笑。风妍妍这回可算是名声扫地了,不知道她会如何反击?
她肯定,风妍妍不会就这么认栽了,但愿她聪明点,别打她和夏瑾寒婚礼的主意,否则……
消想她的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还有那一件雪纺纱的白色鎏金边暗纹裙子,她想今后风妍妍都可能再穿了,因为……
“我听说,最近有人将京城的雪纺纱都给垄断,不给卖了。”慕瑶摸了摸鼻子,一脸疑惑的说。
“我也听说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天蚕雪纺纱本就少之又少,前些年外面才有的流通,如今又被垄断了,这雪纺纱是得罪谁了?”冷天娇也疑惑,但目光却是看向了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挑眉,笑道,“自然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慕瑶惊讶的看着上官轻儿,“轻儿,别告诉我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上官轻儿懒懒的躺在软榻上,声音变得犀利,“有些人想穿,我偏不让。”
“啧啧,你可真霸道。”冷天娇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上官轻儿,“我听说昨天风王府的小郡主穿了白色的雪纺纱出去,还是跟太子殿下一个样式的……”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不屑的开口,“山鸡穿上了金缕玉衣也变不了凤凰。”
“哈哈,轻儿,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不就是穿了跟大师兄一样的衣服么?天底下不少人都尝试过穿,最后还不都是自惭形秽了?”慕瑶好笑的看着上官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