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里人际关系那一块所占用的脑细胞几乎为零。他的言行随性至极。于是他完全不曾想过,这样毫无预兆对同性友人出手,这样大大超出了正常人安全距离的行为,是多么不正常!
林如安身上凌乱得不成样,上衣被掀开大半,裤子拉至到大腿,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着因某人手劲过大而留下的蹂躏证据。雪肤红痕,这画面实在称得上令人垂涎。只可惜这幸运的唯一看客也是始作俑者,眼神坦坦荡荡一清二白得太欠揍。
程赞了解自己的身体反应。他突然想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瞿子轩:他对林如安也硬不起来。
瘫坐在地的人终于迷迷蒙蒙有了反应,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他撑坐起身体仰头,鼻子正巧碰到了程赞垂下的手。程赞的手手指修长,骨节性感,还有几滴暧昧的黏稠没有擦掉。林如安脑中也不知在想什么,捧起它伸出舌头就舔了上去。
那温软湿热的触感才碰及凉凉的手指一下,程赞恍如被电流击过,猛的甩开了手。林如安呆坐在原地疑惑地看他。
程赞了解自己的身体反应。
他清楚那一瞬间,心尖都战栗起来,血液烧腾,第一次有心乱如麻的感觉。
明明之前的一切都很好,明明手指不是敏感带,明明在图书馆这种地方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带着羞辱性质的。他很满意林如安所呈现出的情态,如同验证了瞿子轩所说的荒谬。却还没等他表露出他的嘲讽与不屑,就猝不及防被林如安红舌的一个舔舐所乱。
第一次遇见林如安的时候,对他的印象的确很是反感。毕竟只有一个人总是盘踞在你头上这滋味实在称不上好受,而且又摊上了这样那样的事。第一次,他对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做不出敷衍或无视,而是,愤怒。
后来……却变得他好像失去了抗拒的机会。不知不觉,他的生活里和这个人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多,渐渐的林如安的身影总是能出现在他视野里。像是一阵风,吹开了窗,侵入他的世界,一切顺理成章。
他不懂,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这一次,他好像无法糊涂的糊弄自己。因为左边胸口的位置,第一次感到振荡得那样清晰。
人们一般很容易会被这样的情绪所扰,感到害怕、抵触、不知所措。程赞却不能做常人考虑,他觉得新鲜。这刺激了他久违的好奇神经。
他用纸巾将手擦净,最后看了留下的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找到,好玩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小攻的理由..咳...有没有亲猜对?
☆、蝼蚁
他的肩膀被人狠拍了一把:“喂!想什么呢?看你今天魂不守舍的。”
顾禾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好友之后稍微松了口气。“没,没什么。”
他一受到惊吓或说谎就容易结巴,无论程度大小。
老师在前面讲了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好在他座位靠后,个头也不突出,并不会被抓个现行。就是嘛,像他这样成绩不突出相貌不咋地不抽烟不喝酒坏事做不了好事不沾边的普通少年,丢大街上就会被人海淹没,哪能让人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啊。所以,学生会长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呢?全校上下好几千人,他怎么可能认得全谁是谁、长什么样、哪个班的呢?所以说自己根本就是在杞人忧天,对吧?
就这么混混噩噩一整天过去了,就在顾禾终于可以把悬着的大石头落地舒舒服服伸个懒腰那一刻,一声校内广播粉碎了他的梦想:
“请3501班的顾禾同学速至学生会办公室。”
这通广播没有重复,仅仅只播了一遍。快速而简洁。
他的身体僵在了空中。
.
宣传部部长进入这间屋子站在这个人面前已经有一会儿了,整个空间一片压抑肃静。其实流程很简单,他把年度总结、计划书和一些资料交上去,大致审核没什么疏漏后就可以了。之后是再上交还是被扔进资料库,就不是他所要操心的了。所以,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可为什么气氛会这么凝严肃紧张呢?他悄悄把眼光瞟过去——林会长一页一页慢悠悠翻阅着他上交的材料,浑身散发着疏离冷漠的味道,让人不敢靠近。
也许,是只要这个人出现在了视野里,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吧。这种情绪,是害怕大过了尊敬。
父亲从小教导他学会察言观色,有时多一窍心眼识人甚至比你埋头苦干多少年更有用,他也一直将父亲的教诲铭记于心。又一次往那个方向看去……这个人的气质,总觉得并不全如这人外表一般温淡,而是有一丝……隐藏的危险?
他很快不再走神,因为学生会长已经将手中材料又放回了桌上。他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但是坐着的那人什么也没说,而是转头埋进了另一堆文件中。
或许不要出声就这么走掉也是可以的?宣传部部长自作聪明的转了个身面朝门口。
但是,他并没有来得及迈出那一步,因为——
“你是笨蛋吗?”
这个低沉、冰冷得渗人的声音,是漫长时间里始终未开口的林会长,说的第一句话。
但是,林如安根本没有看他。
那个人依旧专心处理着自己的事,像是方才那句话不是出自他口。一脸老成相的部长先是被慑住,然后犹犹豫豫想要拿回那份材料,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错。印象里该写的地方都写上了啊,而且行云流水一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