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佑勾了勾唇,顺手把放在一边的茶杯拿了起来,小小的抿了一口,缓了缓才站起来,优雅之极的朝他走过去,微微的抬了抬腿,穿着皮鞋的脚毫不顾忌的踩在他的脸上,一双桃花眼里迸发出冷锐的光芒:“苏东亚,在沂南的时候你杀不了我,怎么,难道你没想过我回来了,你要懂得收敛一点,嗯?”
苏东亚一怔,身子微微的抖了抖,上次沂南的事他做的这么隐秘,做的也近乎完美,陆宁佑差点就回不来了,可是也就是差了一点而已,他还是好好的回来了,按道理来说自己确实该韬光养晦暗中和陆方舟一起商量对策才是最最好的方法,可是毕竟涉及到自己唯一的女儿,他作为一个父亲哪里还能考虑太多别的?
完完全全的只凭着意志力去做事,而且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想着,苏东亚也硬气了些,,咬着牙:“陆宁佑,你要是敢伤了我一根汗毛……你……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做些什么,那不是眼整不了?”陆宁佑嘲讽的扬了扬眉毛,松开了踩在他脸上的脚,打了个响指,几个人围拢了过来,苏东亚似乎感觉到不妙,惊恐的挣扎着,却被脚上踩着的大脚压的根本移动不得。
陆宁佑悠然的退了几步,长腿一勾把椅子勾了过来,他舒适的坐下,眼神越加的深沉,一一的扫过去,目光落在惊恐万状却仍在极力掩饰的苏东亚身上:“废了他一只手。”
“是!”
陆宁佑的话刚落下,苏东亚整张脸都吓得白了,反对的话都来不及说,只听吧嗒的一声,很是清脆又很是响亮,随后便是苏东亚痛苦的叫声,听的在门外围着的人都胆战心惊。
病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苏东亚是晕了过去被扛着出来的,俞采洁挣开冷勋的手,急急忙忙的冲过来,愣在原地,陆宁佑双手插在裤兜里,悠然自得的逛了出来,见众人询问的目光朝他投来,他懒懒的答了一句:“嗯,苏伯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脱臼了。”
冷勋嘴角抽了抽,陆宁佑这说谎连草稿都不打,还摔了一跤手脱臼了呢,不知道的人搞不好还能信个几分,他们这些了解陆宁佑的人,就知道这铁定是他们家大少爷弄的。
俞采洁自然也是不信的,直勾勾的看向陆宁佑,百般的滋味在心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陆宁佑目光过去,一众的医生护士纷纷的低了头,他撇撇嘴,抬腿朝俞采洁走过来,俞采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陆宁佑看的一阵的发寒,刚才那种凌然的锐气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挠挠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俞采洁:“洁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生气他打你……”
俞采洁拧了拧眉,看了他好一会,叹口气:“你这会儿,是把你跟苏家最后的一层纸都捅破了,你就不怕?”
陆宁佑无奈的耸耸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都是半只脚要迈进棺材里去的死老头了,搞不好我不用动他,他自己就一命呜呼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还有几十年活呢。”
俞采洁责怪的白他一眼,伸手撞了撞他的取子弹愈合了一小半的伤口处,陆宁佑痛的立即嘶的一声,委屈的望着她。
“你要是还不注意术后恢复和休息,你要比苏东亚提前几十年进去躺着,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俞采洁哼了哼,没好气的丢了一句过去。
陆宁佑听着眼睛闪闪发光,小媳妇儿肯打趣自己了,是不是原谅自己了?这样想着,他便大着胆子凑过去:“洁儿,我……”
“我困了,我到隔壁病房休息一下,你有事再叫我。”俞采洁忽视他极度盼望的眼神,她凉凉的截住他的话,转身往另一边走去,独留陆宁佑一个人杵在原地。
冷勋和另外几个面面相觑了好一会,都忍不住偷笑,自己这个威风凛凛的陆少,在别人面前可从来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可现在被一小女人收拾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要不是亲眼见证了,每一个人能相信。
听着耳边的偷笑声传来,陆宁佑眼睛眯了眯,该死的,居然敢笑自己,眸子一寸寸的冷凝,转过头一一扫过去,冷勋几人蓦然忍住,绷紧了脸。
沉默了好一会,陆宁佑指了指冷勋旁边的一个:“林睿,过来。”
林睿一愣,求助似得看向冷勋,丫的,难不成陆少要拿自己出气么?这不行,刚才又不是他一个人偷笑而已,冷勋见他看向自己,连忙抬头九十度望天,做思考状,气的林睿狠狠的磨牙磨牙再磨牙。
“林睿!我不想重复第二遍!”陆宁佑有些不耐烦。
林睿哭丧着脸,三步并作一步的挪过去,正想着怎么开口解释,陆宁佑便压低了声音凑过来问:“你平时惹你老婆生气了,是怎么做的?”
呃?
这个……
林睿怔住了,所以他忐忑了好半天才挪过来准备接受暴风雨的洗礼,现在就是问他这么一个滑稽的问题?
见林睿愣住了,陆宁佑语气更是不悦:“快点!婆婆妈妈的,你是不是个男人?”
呃……
这个……
这个真不是他想婆婆妈妈,而是他实在太过惊悚,怎么陆宁佑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只是没时间多做考虑了,他连忙搜索了一遍脑海里自己跟老婆吵架又和好的场景,便总结了一下,压低声音回答:“我老婆就喜欢名牌包包……每次吵架闹大了,她要回娘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