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新一遍,到时满目都是生机蓬勃的翠绿,让人猝不及防,那令人豔羡的魄力仿佛会改写时间。
然而这时,门口突然停下一辆火红的跑车。
紧接著如银铃般悦耳的女人的笑声,一阶高过一阶,好不嚣张地传来。
他想转身,但为时已晚。只见那个一向来去无踪的男人,西装革履地出现。他搂著的女子,著装性感至极,正好配得上她的sū_xiōng长腿,一看就是般配的一对。
肖腾一脸fēng_liú倜傥的笑,十分亲昵地挨著她,两人不交换著暧昧的话,以及小小的刻意又讲究的摩擦。那女人他认识,正是雇佣兵营里一直对肖腾青眼有加的欣佩拉,两人一个眉飞色舞,一个娇笑不断,互相看上一眼继而又笑做一团,含情脉脉毫无破绽,两情相悦非同一般。
他们携手向他走来。华泽元只觉随著两人的靠近,自己的心一点点地破裂开。目光胶著彼此,以至於对他视而不见,只是笑声有所顾忌地压低了点,变作仿佛怕被不相干的人听见的侬侬私语,欣佩拉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抬高了那张完美无暇的娇颜,显示出一股傲气,嘴角更是挂著一抹冷冷的淡淡的却刻薄至极的轻蔑。
肖腾忙著吃豆腐去了,完全当他不存在,在两人都走进卧室里,他仍旧无法动弹,继而飘来一把女声,像诅咒一般咬在他耳垂上取不下来:“怪物!”
华泽元感觉自己破碎的心受了重重一击,粉末般四散了开去。
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确和怪物无异。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怀孕的,何况主动张开腿接纳同性的jīng_yè,还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变成大肚子,弄得里外不是人。
肖腾搂著女人进了卧室,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後里面传来ròu_tǐ的撞击声,以及女人高亢尖锐的呻吟。
华泽元愣愣的,很久之後还是愣愣的,一脸不知该作何表情的表情显得异常惨淡和滑稽。他知道留在这里只是自取其辱,平白无故地让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狠狠挖自己的心,但是,他怎麽可以离去,怎麽可以离去。
胸口终究是空了。曾经男人的温柔像要揉烂它似的,不久前他的绝情如同要吸干他的心血。如今他的残忍,不仅要让他魂飞魄散,恨到黄泉里也无法柳暗花明,就是死在这里也无济於事,杀了他们三个怕也不过如此。
这一生啊,能爱多少次。爱一次都已是粉碎了三生石。不管有多麽惨烈,至少有那麽一刻,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真得让人骨血发颤,让人苦尽甘来。但永远的是,你和我不会被上天赦免的分离,不会被彼此铭记的伤害。
到了这一步,华华必须告白了看行不行了,反正心都伤透了,不少这次……哎,可怜的华华,别哭,後妈摸摸……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96 巨虐心
情事完毕。两人相拥著,推开门,懒懒地走了出来。
华泽元站在原地,面无血色。狠狠发抖的身体就像要从中碎开,变成一汪血泪的心脏即将裸露出来。
肖腾没有给他视线。只倾身吻了吻女人笑颜如花的脸。他甚至能嗅见两人高潮的余韵,眼前满是他们契合的那一刻。
“李先。”
他以为出现了幻听,当一个陌生电话接入,发现里面传出的声音他绝对熟识。
是华泽元。他第一个念头是,不,他怎麽能有挂掉的念头呢?难道他不是对他一向宽容?即使他放弃他选择了肖腾。
“李先,”两个月没见,男人的声音更加虚弱,只勉强有一丝温度。“你现在还好吗?”
李先沈默。但面对华泽元,也只能沈默一刻。他问:“是不是肖腾又打你了?”
“没。”那人连忙否定,“他对我……”他想说很好,终究发现这个谎言只会不攻而破,便改了口,“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望著窗外淡淡的阳光,李先有些魂不守舍。
华泽元不知如何开口似地踌躇了一阵,才轻咳了声:“你一定要帮我。”
也许认识华泽元是个错误。
更可笑的是他意识到了这点,也没去纠正,而是让自己错得更加离谱。
应华泽元的要求,他不得不去找袁风。
他躲了那个男人几年,最终还是送货上门去了。
袁风还是老样子,似笑非笑对他说:“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能给我什麽?”
李先一言不发,因为他的手指已经不由自主地解开了衣扣。
拽著手里的东西,华泽元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只望这唯一一次机会千万不要搞砸了。
他知道肖腾今晚会回来。他将取走寄存在这里的最後一件东西,以後再不会出现。
一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即将和其他女子同居,他就忍不住神经质般地浑身战栗。
肖腾是他的。只能是他的。穷其一生,倾尽所有,只愿实现这一句。
因为欣佩拉缠著他做爱,他很晚才回来。
漆黑的房间,显得了无生气的冰冷。
肖腾打开了灯,继而一愣。他以为早就上床就寝的男人,居然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睡。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到无所谓。径直走到柜子前,掏出钥匙打开抽屉,将东西做了清理,确定没有遗漏,才装进口袋。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华泽元突然出声。
“肖腾。”
他本不打算理睬,但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仍旧背对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