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也对蓬莱势在必得,我和沈城想了许久,都想不出这些人的来路。”
韩烺默了一默,让人将沈城请了过来商议,沈城自然也不晓得另一伙人的来路,却道:“我听闻沈坛近来颇得朝廷看重,我想着,会不会和这伙人的交易有关。”
韩烺脸色严肃起来,“朝廷的人,能喝江湖上扯上干系的,也就是黄金水。我眼下在查他,可并未发现他私下有姑苏沈氏频繁接触。”
“这却不晓得了。不过以我之见,那些来路不明的人,身手确实不像是六扇门的人,倒像是锦衣卫。”
“锦衣卫?!”韩烺眼神突然犀利。
沈城连忙道:“只是觉得像。似锦衣卫我也遇见过,一伙人出手总有个领头的,其余人行动都有章法,行为目的明显,六扇门多处理江湖争端,捕快们多江湖出身,好像没有这等严格。”
沈城这话,裴真也跟着点头,“是这么回事。那些人没有冷名楼出手狠厉,也不似六扇门路数繁复,确实有些像锦衣卫。”
她说着,去问韩烺,“夫君,朝廷里还有锦衣卫相类似的衙门吗?”
韩烺默了一默,“有,东厂。”
“东厂?”裴真和沈城皆惊讶,“东厂不是早已势弱了吗?”
沈城挠头,道:“不是都说东厂自几十年前被削之后,只在禁宫内出动了吗?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况且我看来夺剑的人,也不似太监啊!”
他说得确实是,可韩烺没有立即说什么,陷入了神思。
......
姑苏,半角坞。
沈坛听了北边传来的消息,半晌没回过神。
沈城竟然将蓬莱剑给了冷名楼的杀手女裴真?!
这女人何德何能?!沈城又怎么能食言?!果然,他让人夺剑是对的!可惜剑还未到手,竟被沈城送了人!
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回来传话的人说,那女子尤其厉害,未至二十的年纪,竟然有沈城七八成的功力!假以时日,蓬莱剑果真要从沈家易手了!
他想起老家主临终前的遗言。
老家主竟然说,让他不要再试图追回蓬莱剑,说蓬莱剑的去留自有定数,是跟随沈城流浪,亦或是离开沈家,都不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掌控的,随古剑去便是。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把剑,还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无非是老家主,劝他不要同沈城对着干罢了!
可他不夺回蓬莱剑,算什么沈家家主?等到他死了,让后代对着族谱嗤笑不成?!
沈坛心绪翻涌,想想自己这些年因为手中无剑,遭受到轻视怠慢,双拳握紧。
这剑,早晚要回到他手上来!
幸而要夺剑的并不止只是他一个人。
沈坛想到此处,心下微定。
那位皇城里的东厂首领查祺查内侍,是不是比他更急?
毕竟上边压着头皮,查祺一个内侍,便是皇宫里顶大的太监,也总是奴才不是?
他就不信,他同查祺联手,还能拿不回来蓬莱剑?!
无非是先给了查祺,让他看过再还回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蓬莱剑易主,他总算是师出有名了!
蓬莱,等着!
......
而皇城里,那位被两边都惦记上了的东厂厂公、秉笔大太监查祺,心中并无任何不安。
东厂式微这许多年,现如今,能在他手里逆风翻盘了吧!
这么些年被锦衣卫压在身上,到了如今,锦衣卫连连折损,黄金水听命与他,而他在内廷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干爹、大太监王朝恩都要避他锋芒。
等他拿到了主子日思夜想的蓬莱剑,立了头功,把锦衣卫踩下去,将东厂重振旗鼓,还不如同探囊取物?
查祺笑笑,韩烺那小子,想不到吧?
不过他还要提醒黄金水,做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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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次拿下,永绝后患
六扇门、东厂。
韩烺从来都不是凭空断案的人,他要证据,要看到实证。
东厂式微这许多年,要想重回当年风光,势必要借助多方力量。
踩下锦衣卫是一桩,厂公在皇上面前得力是一桩,更要紧的一桩,是暗中培植人手,为东厂所用!
眼下,锦衣卫连去两位指挥使,他在锦衣卫一年,手段杀伐才刚刚立住脚,若非是他,换成旁人,未必能做到这一点。这便已经合了踩下锦衣卫之事。
再者,那查祺身为厂公,当年皇上本是属意王朝恩来接东厂,可王朝恩看不上东厂沦为内宫捕快,未接,倒是查祺不动声色地接在手里,如今王朝恩年老,皇上越发看重查祺,这又合了一桩。
只是韩烺不明白,若蓬莱剑的事果真是查祺所为,那么他此举显然不是冲着锦衣卫来的,毕竟查祺盯上蓬莱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