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铃儿,就是韩烺“欺男霸女”的那个“女”。
声铃儿本是个说书的女先生,她年岁双十上下,去岁随着老父在大兴附近说书,某日当地一恶霸就找上了门去,拿银子砸人,说前些日听声铃儿说书听得魂都飞了,回家惦念了好几日,终于找着这父女两个了,今晚洞房了,这些银子都归父女。
声铃儿父女哪能愿意,拔腿想跑也跑不了,呼救无门只能往外硬闯。当时正值韩烺办差经过,这处闹得厉害惊扰了他,他见着欺男霸女的恶霸,立时将恶霸一顿好打,二话不说带走了父女二人。
他本是怕那恶霸再行报复声铃儿父女,将这父女带到了京城来。不想那恶霸不知入了谁家的路子,没过一个月,这事就传到了京城,这欺男霸女的名声一转,咚得一声砸到了韩烺头上。
只不过韩烺岂是常人,他是被骂惯了,混不在意,只任那些流言自生自灭。
倒是声铃儿父女进了京,有了韩府的暗中庇佑,重操旧业,尚算顺利,有好几回要亲自上门道谢,都被黄谅挡了回去。来的回数多了,黄谅晓得声铃儿其实不仅是来道谢而已。
所以他才提了这句话。声铃儿年岁只比夫人略长,又是自己情愿的,旁的人恐怕都没有她合适。
然而韩烺听了他恳切的建议,似是想到了什么,瞬间胃中一阵翻腾,他好像察觉到了中午吃的鸡脚狠狠挠了他一爪子,就差整个胃缩在一起了。
“行了!别说了!”
韩烺猛然起身,眼神不再迷茫,“爷要回府!”
......
一日,裴真都在琢磨韩烺怎么突然对自己冷了下来。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已经能察觉韩烺今日故意敷衍的态度了。
所以他敷衍自己是为何?!
这很不利于她继续获取他的信任,难道是她哪里做的不好,引起他反感了?裴真有些沮丧,只是不知自己是为不能顺利完成任务沮丧,还是因为什么旁的。
忽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裴真一愣,坐直了身子。
那脚步声来的极快,好像要闯破什么阻拦一样,裴真心跳随着脚步的临近越来越快。
门帘一甩之间,一只黑面绣暗紫团花的靴子出现在了门内,她抬头望去,同来人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对到了一处。
那双眼睛陡然一亮,犹如闪电划过夜空,裴真愣神的当口,那双黑面暗花的靴子已经来到了她身前。
来人身形高大,将她全全罩住,下一息却突然蹲下身,一把握住了她的双手,“夫人。”
“夫君。”裴真微微笑了起来。
☆、第33章 奇怪的亡母牌位
? 像和田的羊脂玉,温润细腻;如苏堤的柳下风,轻盈柔软;似祁连的圆盘月,明亮照人心扉......
韩烺想用一切美与好形容他握在掌心的这一双手,和第一、二次他意外触碰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心底的湖泊似乎到了二十五年最平静又最暗潮汹涌的一刻。
老天爷,他的夫人怎么会让他出现这等似真似幻的感觉!
到底是真还是幻,谁能给他一巴掌?!
他是这么心底呐喊的,可估计没人敢。若真有人这么干了,打碎了锦衣卫指挥使小豆子来之不易的感觉,下场恐怕可以想见。
“夫人。”
他看住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淡淡的笑,他看进自己眼中,如同尝到了丝丝甜蜜,那颗心飞也似地跳了起来。
这感觉不寻常又怎样?奇怪又怎样?
韩烺想,反正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
未英一日未吃饭了。
把饭送到他屋子里的时候,夏南感觉到了那屋中明显的凉意,“你怎么了?胃口不好也不能不吃饭的,你昨天晚上就没吃,今天再不吃,人就要饿趴下了!”
夏南抖着胆子数落了“面窗思过”的少年几句,见少年连头都不转,撅着嘴瞥了他一眼。她知道他因何闷着不肯吃饭,不就是因为瞧见他的阿真姐和韩大人形影不离、有说有笑,甚至“琴瑟和鸣”,闷得慌么?
她们这些唐家人还没闷,他倒是闷起来了。不过他们家唐姑娘来京就是救命的,家中先生和太太都说了,韩大人不是姑娘的良配,也同韩大人提了姑娘病好了就回余杭的,所以韩大人同裴姑娘好,她们没什么意见。
倒是这未英,也不晓得这么点子大的人怎么这么重的心思,一点也见不得那两个人好!
夏南觑着未英的后背腹诽了一通,放下提盒转身离去,刚一抬脚,听见了少年的问话。
“你说过,后院的落斋是韩烺供奉亡母的地方?”
“没错啊,”夏南不知道他问这个作甚,“你要干嘛?那可是平素不让进出的地方。”
话音一落,未英冷哼出声,“不让进出,便是有秘密。”
将这藏着秘密的地方探查一番,总能为他的阿真姐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