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愤恨不已,如此说来,他爹完全是无妄之灾。虽说和她原先想的一样,都是因为侯府,这里头的因由却不一样。若不是镇远侯逆了皇上的意思,得罪了成王和敏德郡主,硬要皇上给她和顾允修赐婚,也不会有她爹这牢狱之灾。
江岚雪本来还颇为自责,如今却把一腔怒火全都转到了顾允修身上。
顾允修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就知道不好,他和江岚雪好不容易关系才缓和,这下子怕又要回去了。
江继远已经回了江家,官复原职。
镇远侯带着顾允修携重礼亲自登门致歉。
江继远接待了顾允修父子,江岚雪没有露面,顾允修心里忐忑不已。
“江大人受累了,起因皆是因为我考虑不周。”镇远侯诚恳地道。
江继远忙道:“侯爷这话严重了,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而且若不是侯爷出面,只怕我还在牢里关着呢。”
镇远侯叹道:“确实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江大人放心,这事没完,等回了京,我定要像成王府要个说法。”
江继远忙道:“侯府如今的情形我也是知道的,侯爷切莫再和皇上起冲突了。”
“已经如此了,也不差这一件。我处处忍让,没想到倒让出这么个结果。”镇远侯道。
江继远心里怎么不想要一个交代呢,好在闺女在外,若是那敏德郡主将那手段使在了闺女身上,只怕他要去京城找敏德郡主拼命!见镇远侯态度这般坚决,他便没再反对。
江继远还好,心里并没有觉得这事侯府有什么错。反而觉得侯府在他出事后四处为他奔走,用尽了心思。韦氏却不这么想,她只一句话:“要不是他们家求圣旨赐婚,我们好好过着日子呢!”
不管江继远怎么跟她讲道理,韦氏就是不听。江继远无耐,只好叫江岚雪多劝着点。江岚雪心中其实也有和她娘一样的想法,听了江继远的话后,她才转变了一些。毕竟这事确实是没人想到的,侯府的态度也确实不错。再想到侯爷自己也受到了陷害,江岚雪便劝了韦氏几句。
韦氏这回却是劝不好了,连侯夫人派人请她们母女上门,她都借病推了。有人要害她夫君和闺女,她怎么劝得好呢。什么成王爷,敏德郡主她都怪不到,她只能怪到侯府头上。
江继远见韦氏推了侯夫人的帖子,便又来劝她:“岚雪过了年就要嫁过去了,你现在和侯府闹什么别扭呢?你要姑娘到了侯府怎么自处?”
“不嫁了,什么侯府,平白跟着受累!”韦氏气道。
江继远叹了口气:“你别说气话了。侯爷和世子已经登门道歉了,侯夫人请你们去,定也是要安抚你们。你这样闹,岚雪到时候还不是要嫁过去。”
“我就是气不过!”韦氏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消消气。事已至此,不是要追究责任,而是看侯府的态度。你看在这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侯府是不是对我的事,十分上心?这事虽然根源在他们身上,可这也不是他们想的。”江继远慢声细语地劝道。
韦氏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计较了,不过我也不是原谅他们,我就是为着我的岚雪!”
“对对对,就是为着闺女,侯夫人下回再请你,可别再推辞了。还有几个月就到婚期了,你们肯定还有事要商量的。”江继远道。
韦氏道:“我知道了,我就拿这一次乔,他们也不会怎样的。”
韦氏心里对侯府这结算是过去了。只是侯府她为着闺女考虑可以不计较了,对大房却是不行。
江继远的案子结了,江平忠陷害叔父的事自然也被查出来了。江平忠确实也是中了墨香斋掌柜的圈套。江平义是中了仙人跳,他一个尚未娶妻的年轻学子,要是被告侮辱良家妇女,他的后半生便毁了,于是他便听了人家的话,分好几次用装四书的盒子,将银子放进了江继远的书房。
先前江继远出事,他们全家都搬到了朱家,眼下江平忠被抓了起来,全家又被朱家赶了回来。
朱氏跑到江老太爷跟前又哭又闹,说什么长子嫡孙,不能就这么毁了,叫江继远出面将人救回来。
江老太爷经过这事苍老了许多,一声不吭,叫人把朱氏哄了出去。
朱氏见江老太爷不肯管,在江老太爷门口嚎了半天丧,又跑到西院去闹。
韦氏正一肚子火没出发,生平第一次,把朱氏骂得狗血淋头。
朱氏也是第一次见韦氏这样撒泼,倒也有些怕,再加上有求于人,只有赔尽好话。韦氏却是说什么都不听的,大房这次敢这么害他们,下次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呢!没有千日防贼的,只有和贼划清界限。
韦氏说了,要在江岚雪成亲前分家。
朱氏见韦氏态度坚决,灰溜溜地回了东院。
朱氏回到东院后就把江继迁骂了一通:“你还不去劝劝你兄弟,叫他把平忠弄出来!那可是你的亲儿子!”
江继迁闷闷地道:“那继远还是我亲兄弟呢!平忠怎么能那么做!都是你惯出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