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适合与自己相处的,最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你也不防多听听。”
江岚雪有些不懂陆长清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陆长清笑道:“比如我,见到如斯美景,心中便想着,这美景竟不能与九娘共享,实在是遗憾。”
江岚雪懂了。
下船的前一夜,江岚雪给家里写了封信,将她这几日在船上的见闻说给父母听,还附上了她在船上作的一副画。
写好家书后,江岚雪犹豫着要不要给顾允修写一封,可是她又觉得无话要与顾允修说,便只往信封里塞了副画。
到了扬州码头,江岚雪便找了信使将信寄了出去。
陆长清来扬州是访友的。陆长清的友人叫裴南行,当地人称裴公,也是扬州城的名士。江岚雪一行人在扬州便住在裴家的上思园。陆长清来过扬州数次,到了扬州,只顾着会友,叫江岚雪与梅涣之自行游玩。
江岚雪是觉得处处新鲜,样样有趣。恨不得多张两双眼,好将那些美景样样看全。
这日江岚雪又与梅涣之出去,两人只顾着看风景,越走越偏,最后竟迷了路。
两人又一次走到岔路口,梅涣之有气无力地蹲在地上:“我走不动了!”
“可天都快黑了,总不能在这过夜吧?”江岚雪道。
梅涣之只得起来:“三个岔路,走哪个?”
江岚雪也不知道,可是眼下必须要选择:“就走中间这个吧。”
“是这条路吗?对不对啊?”梅涣之道。
江岚雪摇摇头:“我不知道,可是现在必须选。”
“那便走吧。”梅涣之抬脚便走。
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路越走越窄,远处零星能看到火光,可也不能保证那就有人家。
梅涣之叹道:“看样子我们选错了呢。”
“嗯,现在是回头重走,还是继续往前呢。”江岚雪道。
梅涣之直摇头:“我不回头,我要往前走。”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说不定前面就有官道了。”江岚雪道。
天越来越黑,路边的草越来越高,草丛里时不时传来虫鸣,江岚雪却越走心里越平静,路是自己选的,便往前走。人生也如是,处处是选择,却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两人走到一大片高高的草地前,以为路没了,却看见远处竟有成片的灯火。
两人拨开草丛,穿过草地,竟来到了一条宽阔的官道上。
梅涣之瘫坐在地上:“不走了,此处定有车经过,等人家稍我们吧。”
“若是一直没有人呢?”江岚雪道。
“那也可以休息休息!”梅涣之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一步了。
江岚雪只好和他一起坐在路边等车。
也是两人运气好,半个时辰后,还真听到有车咕噜的声音,梅涣之从路边蹿出去拦车,马车停了下来。
梅涣之说明了情况,车主人同意带上他们一起进城。
江岚雪和梅涣之上了车,车上只有一名男子,看着便知是富贵人家。
“多些这位先生了。”梅涣之道。
“不必客气,出门在外,难免的。”那男子说着看了一眼江岚雪,江岚雪朝他点了点头。
“在下姓王,不知二位如何称呼?”那王先生道。
江岚雪觉得萍水相逢,素昧平生不愿意多说,只说自己姓江,梅涣之倒是竹筒倒豆子恨不得把主上三代的名字都告诉人家。
“原来二位是崇州来的。崇州是好地方。”王先生说着又看了一眼江岚雪。
江岚雪觉得这人的眼神似乎不太对,悄悄地杵了梅涣之一下,想叫他不要多说了,梅涣之却并没有领会到江岚雪的意思。还在与那王先生东拉西扯。
江岚雪想看看还有多远能到城里,却发现这马车竟是没有车帘的,那王先生还时不时地朝江岚雪看去,这让江岚雪心里越发不安。而且,江兰雪发现,马车似乎越来越快了。
江岚雪心中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是遇到歹人了。
如今人在马车上,不知道要将他们带到哪里去,现在只有王先生和车夫两人,他们还好对付,若是到了地方,只怕他们是羊入虎口了。江岚雪想到这一捂肚子:“我肚子好痛!”
梅涣之忙道:“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痛,许是刚才喝的水不干净。王先生,能不能叫马车停一下,我想下去方便一下。”江岚雪皱着眉,虚弱地道。
“江公子再忍一忍吧,前面不远就到了。”王先生道。
江岚雪越发肯定这人定是歹人无疑了,便道:“真的是忍不了了。”
梅涣之见状忙道:“王先生,您就叫马车停一停吧。”
江岚雪捂着肚子,手已经伸到袖袋的匕首上了,那姓王的若执意不同意,她就要上前挟持他了。
“等一等,快了。”那姓王的还是不紧不慢地道。
江岚雪却是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