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赟是内柔外刚,看上去刚烈的人儿,可真的烈过了他,寒赟也就软了,就好像当年逼他出场一般,这孩子悲观,自卑,用烈来掩饰自己……”怜易睁开眼睛,对上那双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睛,锐利,智慧,“可愁衣不一样,即便他出身和寒赟一般,可是,要知道,寒赟是被卖进窑子被我救回来的,可愁衣是自己把自己卖了的,他傲,倔,狠,烈,还有绝。”
“那你为什么让他离开,那人不是什么善类。”濪皥依旧前行,不是因为他关心愁衣,而是不想让怀里的人伤心。
“如果没死,受伤了就会回来。如果死了,或许,是一种解脱。”怜易再次靠在濪皥的怀里,“皡,只有什么都没了,才会知道,其实这世界真真是吃人的地方,人啊,比那猪狗还不如……”
停留,起步。
片刻,仅仅片刻的停留,濪皡抱着怜易继续走,在银月的挥洒之下。
“怜易,恨过吗?”
“没有恨过,可是怨过,绝望过,还有就是,无奈过……”
“对不起……”
“我还没说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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