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是什么东西?”
“从你的话里,我只听出了你对宠爱的渴望。”就像一个可怜的小姑娘,虚张声势地叫嚣,最终却只是引火*。
米迦冷淡地将话说完,挥开安西亚的手,向内厅走去,陆季白轻笑一声,紧跟着米迦的步伐。
原本他担心米迦不善言辞,在安西亚的交锋中恐怕会吃亏,但如今看来,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厉害,不懂得耍花招,每一句都往对手最薄弱的地方招呼,实在不容小觑。
两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围观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周慈扯了扯的陆衡的衣袖,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前安慰公主,但陆衡却当没有看见,紧紧地扣住米乐的手。
至于米乐?
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一番的唇枪舌战中,连自己的手被捏住都没有感觉……
周慈踌躇片刻,正打算从肚子里找几句话刷刷公主的好感,奈何上一次刺杀之事未成,加上陆衡和米乐闹出来的事情被对方撞破,昔日亲密无间的双方已经有了间隙,再恢复到原本一致对敌的状态,已是不易。
咬咬牙,周慈还是走向去,轻声在安西亚身后劝解:“公主还请不要生气,您的好处,陛下和皇太子殿下都看在眼里,况且十几年相处,怎可能轻易被外来的比下去?”
见安西亚的眉头微微有些松动,周慈心中一喜,加把劲儿劝导劝道:“更何况,您不考虑自己,还要想想肚子的孩子……”
安西亚转过头望向周慈,面上一副让人猜不透的表情:“……孩子?”
周慈点头,不正是公主和陆衡的孩子么?正如同她和周家人保证的那样,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双方合作最坚固的纽带。
“周夫人,您真是……单纯啊!”安西亚噙着一抹笑意,“也是,出嫁之前有父亲,出嫁后又有丈夫,您的确有单纯的权利,但我,却没有您这么幸运。”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去谋划,去争夺,她没有选择,没有避风港。
周慈敏感地从安西亚的话语中察觉到一丝异样,她连忙追问:“您说什么?孩子?”
安西亚微微仰头:“从头到尾都没有孩子,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你什么意思?没有周家和陆家……”周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安西亚打断,她凑近周慈耳边,轻声说道:“过了今晚,一切都会结束。”
·
等到周慈苍白着脸进入厅内时,陆励正在向诸位来宾介绍陆季白,后者右手端着高脚杯,旁人夸奖时只是笑着微微颔首,端是一番风采。
见陆季白如此,在想到自己刚刚灌了满耳朵的话语,周慈整个人轻飘飘的,脚步虚浮地朝着陆励走去。
她想要找个机会,将刚刚得知一切告诉陆励,否则,可能真的如同安西亚所说的那样,周家和陆家,还有她的儿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一旦窥探到未知事件的某个角落,很快,许多不相干的蛛丝马迹很快也会被串联起来,周慈忍不住开始怀疑,周家在如今的关头出事,会不会与安西亚所说的事件有关;更有甚者,周慈环视整个大厅,她的眼神从一位位宾客脸上扫过,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本宴请的客人,许多身处重要位置的……都没有来。
周慈心底咯噔一下,着急地上前两步,陆励的话语也随风飘到她的耳中:“哪里哪里,您谬赞了。”
来客满脸笑容,仿佛是察觉到周慈的带来,赞叹道:“您和夫人有两位好儿子,实在让人羡慕。”
周慈脚步一顿,然而还没等她忍着性子寒暄,另一位主人公的回复却如同惊雷一般在她耳畔炸开——
“您这可错了,今日过生日的周夫人并不是我的生母。况且,我出现在夫人眼前,恐怕不会让她觉得开心。”陆季白含笑道,这一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带丝毫烟火气息,就如同在说“今天吃什么”那般随意。
来客尴尬地站在一旁,刚刚从其他星球升迁到帝星任职,没有参加过几次酒会,更没有知交好友提醒,他甚至不知道陆家夫人与眼前人的关系。
陆励虽恼眼前人不长眼色,但家丑不可外扬,他皱眉怒瞪了陆季白一眼,圆场道:“犬子胡闹,请您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
陆季白微微一笑,不理会陆励的阻止,索性耿直到底,扬声问道:“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不是,周夫人不想见到我,刻意请杀手将我的命留在维萨吗?”
轻缓的音乐根本阻挡不了陆季白清亮的声音,很多人察觉到这一边的冲突,纷纷看了过来。
米迦站在陆季白身旁,佁然不动。
“你胡说什么!”陆励再不明白,此时也知晓陆季白是刻意来找事的了。
陆季白面上无辜极了,他摇一摇手中的酒杯,道:“我可没有胡说,各位恐怕不知道,周夫人请的杀手被我生擒,证据确凿,如何抵赖?”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周慈的脸上,后者扯出一个笑容,勉强道:“我虽然不喜欢你,却不可能做出这一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一回,没等陆季白开口,米迦先一步道:“你也知道,是丧尽天良啊。”
陆励还未来得及阻止,周慈的火力便集中在米迦身上:“我陆家的事情,还容不得懂你一个外来人插嘴!”
陆季白面上淡淡的笑容在周慈开口之后彻底消失,闻言冷声道:“陆家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