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问的合情合理,也是安易生想知道的问题,绣红为什么会躲在这里,而且,发现自己了为什么第一时间不现身。
绣红莞尔一笑,道:”躲在这里,也是别无他法,南安王追拿我追的厉害。”说完她望了望那间屋子,王子在里面。她转过头对着安易生问道:“这两位是谁?如果硬说是叫花子,你觉得我会信吗?”
安易生支支吾吾道:“他们是...”最后只好一一指着道:“这是顺风,这是顺水,房里的那位是...顺路。他们是三兄弟。”
绣红只是笑着瞟了一眼,安易生和她还算熟,通常这个表情的意思是:你猜猜我信还是不信。
绣红既然不信,那她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瞒着她骗一会也是看在顺风顺水的面子上。毕竟,她们又不认识绣红,这神出鬼没的女人在半夜三更突然冒出来,任谁也会起疑。
几句话过后,几人进了厨房,绣红舀起一勺粥尝了尝,赞道:“不错,不错,只是若能放些盐巴,加点菜叶子,想必味道会更好,她看了看一旁扔掉的烂菜叶子,有些可惜的说道。”
顺水熬好了药,去给了屋里的那位“顺路”服下,厨房里便只剩下顺风、安易生、绣红还有那位厨娘,显得这小小的厨房有些挤。
“绣红,你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你的毒怎么解的?”安易生问道,他实在是好奇,还有卜老太太临终前托自己给安红豆的那副画,最后也是在绣红手中。
绣红别过脸去,刻意回避。她看着昏倒的厨娘说道:“这小媳妇若是再不回去,她家人便要过来寻,任凭咱们几个再能装神弄鬼,也架不住他们人多。”
安易生伸手上去,准备掐她人中,那厨娘面色发黄,唇干皮糙,显然是贫家女,被掐醒了后惊慌失措,慌忙的看了一眼衣衫,瑟瑟的退到了墙角,哭着磕头道:“几位好汉,饶了我吧,呜呜......”
安易生一时尴尬,绣红白了他一眼:“男女有别,数日不见,公子怎变得如此轻浮,行登徒浪子只行径。”
“要是我被这样一摸,少不得芳心暗许,此生非公子不嫁呢。”
本来那厨娘只是呜呜咽咽,被绣红这么一说,仿佛真的没脸见人,羞愧难当,放声哭了起来。
安易生好言相劝没有用,恐吓她只怕把她吓死了,一时无法,女人都让人头疼。
绣红却上前去,轻声细语,好生劝解,直说几个是逃难至此,只待上几日便走,劝厨娘莫要惊慌,还从身上给了她一个金坠子,这才将厨娘安抚好。
厨娘惊魂未定,看了看坠子,看了看绣红,脸上还挂着泪,不知作何打算。
突然远远的听到一人叫喊:“娘子?娘子?你在里面不?娘子...”
来人似乎在大院门口,还没进来。
绣红看了一眼厨娘,眼神里不寒而栗,这下激的厨娘一个激灵,调整了语气应道:“在...我在这,你别进来,我这就出去。”
绣红一瞬间又变成温和的笑,她帮厨娘擦干净眼泪,指着厨娘手中的金坠子说道:“这样的东西这个院子里很多,你要你乖乖配合,我就全送给你。”
厨娘呐呐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对她男人说了什么,三言两语后就走开了。
夜已深,绣红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们不要打扰我,说罢便轻轻的溜了出去。
自绣红进来,顺风便一直以抱着双臂的姿势靠着墙角,待绣红走开后,他问安易生道:“这人可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