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生心底翻起一百个白眼,面上却挂了更灿烂的笑容,道:“姑娘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今夜我忧心同伴,心有余力也不足,怕是不能让姑娘尽兴。”
玉洁才不会被这灿烂的笑容晃的智商掉线,于是就着安易生这句话,又是端起那杯酒:“公子莫用担心,喝了这杯桃花密酿,你好,我也好,嘻嘻。”
酒又被端了上来,安易生眼光几转,接了过来,放置唇边,却不饮下去,而是长叹一声:“我虽名为安易生,却不用这名字很久。这名似是会给我带来折难,所以我更名顺天,顺风顺水顺路都是我的好弟兄,如今不知他们安危,是在是让我过意不去。”说完趁机把那杯酒放到桌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玉洁闪过一丝凌厉,一闪而过又化为之前的温婉,陪着安易生虚情假意的你来我往,道:“公子兄弟安好不必多虑,过了今晚,保证公子时来运转,守得云开见月明......”
......
一杯酒被来来回回推了好几次,直到安易生没接稳,酒杯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空气安静一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招,由文斗变成武斗。
安易生掏出匕首护在胸前,接过玉洁两招,退后道:“你别强人所难,即使是在外面,强抢民女也是让人不齿的。”
玉洁将黄绸扯成一根,气愤的道:“我等向来是以武力征服男人,看你是个人物,都给了你三分薄面还想怎地。”
碰到这种事,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安易生觉得被强人所难,玉洁还怪自己瞎了眼挑了这么个货色,遇人不淑。
言语上解决不了的冲突,那就只能上升到武力上来,玉洁的功夫很高,安易生之前见过,于是决定智取,硬碰硬的话,今晚就会被拖上床去。
玉洁的黄绸如彩凤的尾焰,气势汹汹咄咄逼人,舞的天花乱坠,如春蚕吐丝般始终将安易生包裹在一个飘忽的笼子里。安易生被这东西捆过两次,这似是彩云轩的入门功夫,彩云轩真正的杀手是掌法和渔网功,其实都是夜叉鞭法演化而来,右手使的都是至柔的兵刃,左手却是怪招贫出。
玉洁笑了一笑:“彩云结衣功一上来,任你在天大的高手,都c-h-a翅难逃,说罢将黄绸用力往后一拉。”
安易生却是早已琢磨透了,这功夫来势汹涌,重点不在伤人却在编织,直到后面了一拉,就是打结,到时候便如长蟒附身,若是内里深厚,可直接将人的胸腔缠碎。
“你确定。”安易生借着她打结的一力,纵身扑过去,玉洁一惊,挥掌拍去。她到底不想一掌把人拍死,只用上了三成力,安易生的匕首却是直直的刺了过来。 两人闷哼一声,安易生挨了一掌,向后退去,立马打坐,调整内息。玉洁也是踉跄着退后几步,一扯已经断裂的黄绸,惊讶的看向安易生。
原来安易生若是直刺过去,是拼了命的挨一掌也要刺玉洁一匕首,谁知玉洁只使了三成力,安易生终究不忍,于是硬是回转匕首,割断黄绸,同时也硬生生的挨了那一掌。
虽没吐血,可五脏六腑真气全乱了,一时间说话都成问题,当年挨了周氏那一掌也是如此,这是什么奇怪的掌法。
玉洁当然知道安易生是对她手下留情,他刚刚若是闪躲,那就正中下策,会被黄绸牢牢的缚住,可他全无躲闪之意。他是拼了命的想玉石俱焚。她扔下半截黄绸,上去朝他背上补了一掌,安易生顿时觉得一片通畅,一抬头对上玉洁发红的眼睛,玉洁道:“你走吧!”
玉洁把门一开,伸手一指,随后坐在了桌边,背对着安易生,像是在抹泪。
安易生慢慢的爬起来,一顿无言,只好深深一躬道:“多谢玉洁姑娘。”
玉洁没有回头看他,待安易生走出房门,玉洁终于忍不住了,起身用力关门,伴随着“砰”的一声,“去找冰清和雪月!”便再没了声音。
难道我负了她?
安易生斩钉截铁的认为没有,可是心底却是满满的负罪感,自从来到这片桃花源,似乎桃花入命,满满的都是烂桃花,先是同名同姓的cǎi_huā贼,现在又来了个彩云轩的玉洁,天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第51章 夕言
安易生出了门去,远远的看到几个彩衣女子,忙询问冰清雪月所住何处。冰清还好,谁知一提到雪月,便传来一阵讥笑,几个女子也不顾及安易生在不在场,财讯选的姑娘从小耳濡目染你,男人地位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