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不置可否,答非所问道:“我有个问题,你们为什么都想做我的道童?这在外面是用什么说法吗?”
为首散修愣了下,方老实道:“此事原是出自琉焰派一些低境界修士传言。他们道真人不重享受,也未带族人入门,因此在宗门内并无伺候的人,眼下还和师弟共用同一批道童。”
换句话说,云渊现在闯下了偌大名头,却连个应有的排面也没有。
他们虽然觉得太真宗老大一个门派,连人手都不给云渊配齐很不可思议,但看云渊是真的没有人伺候,最近必要收人入门充门面,便觉得这是他们的机会了。
云渊看了眼齐凯,弯了弯唇角。
他用师弟的道童?他师弟哪儿来的道童,传这种话出去的人眼睛居然没瞎?
齐凯莫名有些不舒服,盯着那群散修,硬邦邦道:“他不需要道童。”
散修们被齐凯怒火扫了个正着,心里纳罕云渊都没发话,这个小和尚怎么敢c-h-a话,不由扭头去看云渊。
云渊懒洋洋道:“我不需要道童,我有我师弟就够了。”
散修们大惊失色,齐凯嘴角止不住上扬。
他就知道,在他家云弟心里他还是很重要的,外面来的小妖j-i,ng有多远滚多远!
“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齐凯越俎代庖道,“说谎都说不圆,可还要我点拨一番?”
几名散修顿时面色如土。
齐凯没有点明具体情况,但他们做贼心虚,自然是怎么严重怎么想,畏惧地看了眼老神在在的云渊,差点儿没把自己吓尿。
其实除了最开始想要将王姓修士当做踏脚石,通过出卖琉焰派修士讨好云渊以外,他们在遇到琉焰派那名金丹时,态度也远不如他们如今所言那般坚定。
散修生活艰苦,一旦有机会获取资源,态度会有所松动无可厚非。
但他们的根本问题在于,在投奔云渊之前,明知道遇到的那人不怀好意,和云渊还有宿仇,却仍是先动了心思,随后才改变主意。
而且他们心知肚明,那琉焰派金丹所设陷阱定然与王姓修士有关,却还是为了取信于人,特意带上了对云渊而言可能有威胁的王姓修士,怎么看都有些微妙。
当然,前情还不止如此。
若不是琉焰派那修士性情太过凶残,他们只怕早就答应了对方要求,想方设法来对付云渊了。
正因如此,他们心虚得厉害,齐凯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他们便面无人色不敢再逗留,勉强维持着礼数向云渊道过别,便转身撒腿而逃。
齐凯冷哼一声,扭头便想去弄醒那王姓修士,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云渊拦下。
“我总觉得这事和琉焰派关系不大……真说起来,你觉得这像不像葛藤的手段?”云渊问道,“琉焰派有那么多低境界修士着过道,对方要求送个修士到我面前,是不是和葛根当初……有点儿像?”
齐凯神色一凛,若有所思地看向王姓修士,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云渊见状便又道:“我觉得还是别管他了,谁知道他身上是不是有定位?可能他只要到了我们面前,我们就算是暴露了,所以还是别耽误了,赶紧走。”
齐凯虽然还有很多东西想问,但云渊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会反对,便真的扔下了王姓修士,直接和云渊离开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几名身着琉焰派服饰的金丹匆匆赶来,看到仍昏倒在地的王姓修士,顿时气得一拳打在树上。
一声巨响,几人合抱的大树轰然倒下,惊起林中无数飞鸟。
“可恨,又让他跑了!”
“倒是谨慎。他总不上当,宗主布置的任务可该如何是好?”
“继续追,不然还能如何?”
“都是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闭嘴!最初不是你同意采用这个法子的?该死,当时本座是中了什么邪,居然会觉得此计可行?”
“……中邪?可不是,当时我等都觉得此计甚妙,确是像极了中邪。”
“难道?”
“不、不会,宗主怎会如此不智?”
几人暂时收了声,但心中已有怀疑埋下,稍作商量,纷纷绕开那王姓修士,分头在秘境中阻截云渊去了。
此时他们已是不计较个人得失,一心只想拦下云渊,却忘记了云渊身边还有个齐凯,别的便不说了,起码变装能力实打实一流。在齐凯一番c,ao作下,云渊很快换了身富家公子装扮,伪装成了娇弱的公子哥,齐凯也……重新有了头发,又一次大胆地换上了女装,两人走在一起,压根没人能想到这都是谁。
帅气女剑修和活,这种搭配与云渊本来形象实在差的太远。
齐凯对眼下这种情形非常满意,觉得只要一出门,大家便能看出他与云渊是一对,简直恨不得冲出去使劲儿跑上几圈表达自己有多兴奋。
而云渊见齐凯兴奋之余还不住偷偷摸着发尾,简直笑得不行。
勉强咳嗽两声收敛了笑意,云渊忽然玩性大起,假装崴到了脚,娇弱地偎进了齐凯怀里。
齐凯没料到云渊会投怀送抱,把人抱个满怀时满脸都是懵逼。
一名琉焰派金丹从他二人身边路过,眼见女修茫然地和公子哥对视,公子哥不但含情脉脉,面上还有点儿小娇羞,登时打了个冷颤,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