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你怎麽啦,你伤成这样?”
王华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倒在他的身上,凌云小心翼翼地拥著他,两个人一齐坐在地上。这个时候怪蛙和侏儒也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侏儒架起公爵,把绑在对方手上的绳索检查了一遍以确保他不会挣脱。
怪蛙将事情经过对著凌云简要地说了一遍,告诉他他们需要乘坐热气球离开这里。
尽管负了重伤,流了很多血,不过王华还没有晕倒,在平安地离开城堡之前他必须强撑著。他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倒在凌云怀里的,他察看了一番凌云脸上的伤势,皱著眉头问他:“怎麽了,是谁把你打成这副样子的?”
凌云擦掉了又从鼻孔里流出的鼻血,回答道:“有几个杂碎想闯上来,被我一枪崩了。魔法失效了,那个娘娘腔想逃跑,被我狠揍了一顿,我的鼻梁好像被他打断了。”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他的那些狗迟早会攻上来的。”在简要地汇报完事情之後,他搀扶起他的死党,侏儒拽著人质,他们一齐朝塔顶跑去,而围住塔楼的士兵已经开始偷偷溜进来了。
他们来到塔顶,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覆盖在帆布下的热气球,发现它足可以载著他们五个人离开这里了。
在启动了装配在热气球上的燃烧器以後,搀著王华的凌云顿了顿,将视线投向那被侏儒扣住的斯特林公爵,他走上前举起手里的枪对准对方的脑壳,阴森森地问道,“我们该怎麽处置他?杀了他?”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他随时随刻都可以扣动扳机杀了公爵,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麽简单。对方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可以像他当初对付他们那样对付他──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斯特林公爵的面庞十分僵硬,他怕死,这方面他跟普通人没什麽两样,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时候,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对方冰冷的目光以及坚定的口吻都使他确信这个平民是打心底里想杀了自己,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他攥住拳头,尽量用著平稳的语气告诉眼前的这一群人:“杀了我,你们会成为整个国家的敌人。”
王华略一沈思就将没有受伤的左手搭在了凌云执枪的手臂上,对他说:“杀了他,我们会有很多麻烦。”
凌云想了想,点了点头,他把枪口微微远离了一点公爵的脑袋,然而在下一刻他转动枪托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头上。公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倒了下去,血迹从他那头散落在地上的金发上晕染开去。
“我们走吧。”凌云一手握著枪一手搀扶著王华,对著另外两个同伴喊著。
随著底下的枪声阵阵响起,热气球已经升到了高空中,逐渐远离了城堡的范围,在摆脱了追兵之後,王华他们紧绷著的神经才能得到稍微的放松。怪蛙将依旧昏睡著的刘洋放在一边,并细心地替盖上暖和的毯子免得他著凉。随後他从随身空间里拿出药草和绷带替王华和凌云这两个伤员上药包扎。
凌云瘫在藤筐中,他的鼻梁骨确实折断了,怪蛙正在帮他的骨子固定、止血并上药,凌云不时地“口丝,口丝”地抽著冷气,他朝身旁的王华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现在正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凌云知道他没有睡著。
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果然王华下一刻就睁开了眼睛抬起头问他:“干嘛?”
“烟。”他朝他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夹烟的手势。
王华笑了笑,把手往他面前一摊说道:“没有。”
凌云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转头凑到正帮他上药的怪蛙脑袋边问他:“哥们,有烟吗?”
怪蛙笑了笑说道:“抱歉,我不抽烟。”
凌云耸了耸肩笑道:“我还以为你的包袱里什麽都有。”他朝正在操作热气球调控方向的侏儒看去,大声喊著问他要烟。
侏儒朝他摆摆手说:“没有,我不爱抽卷烟。”
王华看著因为没有借到烟而愁眉苦脸的凌云,问他:“你的烟瘾又犯了?”他伸手在身上身下的口袋了摸索了一遍,最後掏出一只长方形的铝制盒子递给他说道,“别喝太猛,给我留点。”
凌云见到酒就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一把握住酒壶就从王华手里拿了过去,旋开盖子对著嘴巴狠狠灌了一口,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好极了,我缓过劲来了。”
他把打开盖子的酒壶递回王华面前,王华接了过去仰头喝了一口,他们两个轮流分享著酒壶里的酒,很快就把它喝了个干净。凌云侧过头看著他的朋友,看著他对著自己笑,露出关切的神情,看著他接过自己手里的酒壶毫不介意地把嘴巴对上他曾经留下唇印的壶嘴。他知道他们彼此之间有著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不是一夕一朝形成的,而是经过无数岁月积累而成。
但那只是兄弟、朋友间的友情,绝对不是爱情。
他当然希望对方能够永远和自己呆在一起,但是他同样也希望他的朋友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这对於凌云来说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心情。
王华开始向凌云、怪蛙以及侏儒讲诉他在塔顶的房间里遇到的糟糕经历,包括他和怪蛙以及侏儒迷失在黑袍法师制造出来的黑雾中,彼此失去了联系还有他中了法师的暗算受伤了并产生了幻觉──那是黑袍法师施得幻术。
他在讲述这些的时候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