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桓穿着天子常服端坐于高位,玄色暗金纹的锦袍衬得他更为刚毅。见我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笔,挥退了身旁近侍。一时间,殿内只剩我们两人。
我抬手向他作揖,口中并不言语。时至今日我还是不太愿意接受他的身份,我更倾向于他是那个会带我四处游历的王爷,而不是这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
不过是私心罢了。
你身上的伤,如何了?他先受不了这种相顾无言的氛围,开了口。
已经好了大半。我答道。冬日伤口好养,没什么大碍。
为何不等伤好了再走?他不再端着皇帝架子,疲累的用手捏揉内心,语气也随意许多。我想着他恐是累了,或是实在厌烦与朝臣勾心斗角,这才在我面前这般放松。
原来我还有这般地位吗。我在心中暗自笑道。一个可以令他放松的友人,想来也是不错。
这点伤并不耽误什么事。我想在日归家,还能陪师傅过个年。山上清冷,家师独自一人总是孤寂。
这番推脱之词是我早先相好的。无论对方的挽留是真心还是假意,放在人伦面前,都是无力地。
果不其然,方景桓不再言语,只是倚在龙椅上,不停的叹气。
说起来,这人了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