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了别人去做这种事么?”
“自然不会。”
“如果是我呢?”
“也许吧。”
尽管只是一个不肯定的答案,傲祁深知这对于真傲祁是多大的区别对待了,毕竟他们俩人的关系与当初他和淇奥的关系还是有些许的不同。
当时淇奥是怎么说的:
“我离开东方府的时候听闻东方泰宏的尸体即将下葬,到现在应该已经有几日了,我直接去检查东方泰宏的伤口。”
下葬前与下葬后,这一段时间差在淇奥那时候为了他和东方晴周旋,许下生死状,然后连日奔波找到自己。有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并不怎么觉得,等到再次回头才能知道中间到底经过了什么。
傲祁从没有这么为自己那时候的任性离开和自以为是而后悔。
夏天天气炎热,尽管东方家用的棺材木料是上品的木料,但还是抵不过高温和潮湿,傲祁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淇奥如何一个人潜入墓地、挖出棺材、屏住呼吸,忽略掉僵硬冰冷的皮肤和散发出的恶臭仔细地在尸体上寻找丝毫的证据。
那时候的淇奥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七岁少年,心思缜密如何,谋计深远又如何,只不过跟着他踏出千玥山庄初入江湖,他就让淇奥因为他独自一人去经历这样肮脏污浊的事情。
早就在一开始,他就已经把淇奥从云端拖下了泥潭,让他双手沾满血腥,羽衣染上黑泥,他本以为两人只不过是双向囚禁,现在看来淇奥迁就他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多。
傲祁比之前变得更加沉默,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或者晚上看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不是真傲祁随时随地注意着他,傲祁真的要变成真傲祁身边跟随的一个影子了。
正因为如此,真傲祁也变得开始和傲祁主动多说话了,现在基本上只有他先开口,傲祁才会给他回应,不过就算这样两人之间的相处也不觉得尴尬,真傲祁在傲祁面前反而越来越恣意,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向对其他人那样遮遮掩掩,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享受到心灵上的无拘无束,比之从千玥山庄四公子这个身份逃脱出来,让他感觉到了更多的愉悦。
如今他唯一觉得不满意的,大概就是他至今都不知道能让傲祁沉默发呆念念不忘的人到底是谁,甚至能让他在傲祁眼里变成那个人的替身。
09
近一段时间傲祁显得尤为紧张,真傲祁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由他亲手安排,经他手确认没有问题才到真傲祁嘴里和身上,对于傲祁时不时的诡异行为真傲祁已经习以为常了,看着傲祁为他忙里忙外他还挺开心地抿了一口热茶。
他以为傲祁没有看见自己的表情,其实傲祁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这种表情傲祁再熟悉不过了。以往淇奥在他面前都是这样,现在淇奥只不过是又一次在他的引导下取下冰冷冷的面具,他的淇奥和他一起时本应该如此。
如今他在做最后一次的反抗,他不愿相信自己带着慢慢的记忆和能力回来,连半点事情都不能改变。
而且青蝶实在能排得上他不怎么愿意再次接触到的一个人的前三名,至于白敛和寻骨风这对神经质的师徒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他们还是不是那样,但是能不要再遇到最好不要再遇到。
更何况现在真傲祁不像淇奥那样身穿越过去身体就不大好,没事谁愿意去见大夫。
他们如今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找到婢女云坠。
“那天东方盟主叫我进去后只不过是说了些寻常前辈对后辈的赞许期望,后来我就出来了,当时除了我就只有在门口站着的那个叫云坠的侍女。我出来后刚好就碰上巡护的仆人,刚和他们说完话就听见那个侍女的惨叫,我还没反应过来那群仆人就冲进房间里,再然后就是那样了。一开始我就觉得那个叫云坠的侍女十分可疑,东方晴的这封信里说这几日云坠都不见了踪影,正好证实了我的猜测。”
真傲祁挥了挥手中下午刚拿到的东方晴的信件,对傲祁说道。
傲祁接过来装作看了看,就听见真傲祁在那自言自语:“但是这个云坠又该去哪才能找到她呢?”
傲祁当然知道该去哪找这个云坠,但是他不能说,他不知道说出口以后,时间轨道会以怎么样的行动强制轨迹恢复到原本已经设定好的上面,他已经逆过一次天,所以会有怎样的后果他无所谓,但是现在的淇奥还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你怎么看?”
“我认为,不如先去东方府,趁武林人还没有散去,召集大会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虽然现在真正的凶手没有抓到,但是那个物证已经足够了,再加上东方晴做人证,人证物证俱在已经可以作为确凿的证明。”傲祁把当时淇奥说给他的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
“那些江湖中人的确是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一天不抓到元凶一天就不能完全证明我的清白,总留了一把把柄在他们手中,随时都有可能拿来打着‘为武林除害’的大旗对我出手。”真傲祁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撑着下巴带笑看着傲祁,一点都不忧心忡忡。
傲祁摸了摸真傲祁的脸:“有我在,没有人能动你分毫。”话刚说完,真傲祁噗地就笑出了声,抓着傲祁的手臂笑出了眼泪还停不下来。
两人这话说得像念戏文,说的都是对方想要听到的,偏偏两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在说,真情说得像假意,外人听了肯定会觉得他们在作怪,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