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受的折磨是渐进的。不是一次屠城、一场惨剧,是一点一点地被耗尽力量一点一点地承受屈辱。这样的东西,在我的天津城、在所有的沦陷地都能看到,但是它最明显、最特殊。我们还能反抗,是因为大半国土还在,还有盼头……长此以往,还行吗?再过十年,我还有……余力吗?我……不知道。”
天津语毕,仰头灌下一整杯水。
上海摆弄着袖子。香港望着天际徘徊的白鸽。
“给你们添麻烦了,自说自话地……”
“最严重的问题,在北平不能亲自前来和你们共患难。”上海说。他看上去很认真,目光却含着半分狡黠,“至于他在情况会不会真的好一点,好像不那么重要。因为他一来,你也不用烦恼你到底管得是不是比他差了。”
天津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