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南昭祭司殿选出了新圣女,不日将会举行册封大典,成为南昭的新女皇。”
“看来他们放弃寻找圣子了。”
“是。”
从缝隙间,江九看著这诡异的一幕,不安涌上心头,他不会又撞上什麽不得了的事了吧。
“主上,南昭的梦师和星引仍在加派人手寻找月隐图中之人,近日似查到了闲停身上,请主上示下。”
“闲停明日就动身去北狄,出不了事。自从月隐现世,南昭梦师竟再降预言:豔眸祸星,必扰苍生。哼,好一个预言,居然暗示我东唐匿藏灾星。找了三年,他们还未死心,想必画中之人对他们颇为关键,白荷在那边没查出来缘由?”
“属下该死。”
江九轻轻放下手中拨开的枝叶,半弯下腰,他可不想再被那个王爷发现,正欲後退转身,脚下不稳一滑,几颗石子掉入了湖中。
惊慌的看向唐誉和暖袖的方向,此时那处已没了人影。
“找什麽呢,嗯?”
脖子骤然被紧握住,江九整个人几乎被提了起来。
迎著水色月光,唐誉看著这个大胆的窃听贼。
“是你?”唐誉认出了江九,“谁派你来的。”
江九呼吸急促,满脸通红,双手抓住唐誉提起他的手,想掰开他的手指。可是平时力大无穷的他这时却没了办法,唐誉的手仍稳稳的抓著他的脖子,根本没把他的抵抗当作一回事。
“主上,锦绣楼下人来历属下都细细查过,江九确只是下苑粗仆,与任何势力都无瓜葛,恐怕今晚也只是偶然。”暖袖站在一旁,这江九也是个老实人,实在不想看他白白送命。
江九被人掐住脖子,眼前景象已经开始模糊了,反抗渐弱,融融的月光又让他有滑入梦境的错觉。
日儿,好好活下去……
娘……不能在你身边了……
就这麽……平凡的……
……
……
娘……娘……
……
江九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重重幻影中的人,却只是越离越远。
唐誉看著眼前意识已经不清的男人,那人不知什麽原因,突然睁大了眼睛,隐约有些泪雾的双眸溢出难以道明的情绪,熠熠流光中孕育了刹那芳菲,让人猛然从心底生出一丝类似於怜惜的感觉。
唐誉一愣,怜惜?这个健壮、平凡的男人?
倏的松开手,江九跌倒地上,突然冲入胸腔的空气让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身体大力伏动著,脸上染上几缕绯红。
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下,这个强健的男人,流露出了些许脆弱的妩媚。
既然如此……
唐誉难得嘴角弯起了带些笑意的纹路。
“暖袖。”
“属下在。”
“散播出去消息,说那月隐图中人被誉王找到了。”
“是,属下遵命。”
唐誉抓住江九的头发,拉高他的脸,“你听到了不该听的,我又不太想要你的命,那……就只有这样了。”
半昏迷状态的江九听不清耳边在说些什麽,也当然不知道他的命运即将被这个美丽的男人篡改……
和风压过树梢,搅碎一池月光,如同耳语。
为君生(美强)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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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上好的绸缎被子,绣著繁复的牡丹,轻薄如纱的帐帘被钩子束在两端,长长的流苏伴著晚风飘摇。黄花梨木的桌子上,几缕轻烟从青花香炉里蜿蜒而上。
清醒後在床塌上坐起身的江九使劲在自己脸上拧了一把,他莫不是在做梦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子端著托盘进来,看到江九已经清醒,便笑著道:“公子已经醒了,来喝点粥吧。”
“姑娘,我不是啥公子,你叫我江九就成,这是哪啊?”想起昏迷前的情形,难道是这位姑娘救了我?
“那可不成,奴婢叫青扇,以後就专门侍候公子了,这里是王爷府,公子赶紧更衣进食吧。”
青扇把一件白色长衫放到江九眼前,若在平时,这种衣服江九摸都没摸过,可此时,他的心思丝毫不在这上面,完全被“王爷府”三个字惊吓住了。
娘啊,他怎麽到了这种地方,脖子上的不适感提醒著江九这个王爷的危险性,再呆下去非得送了小命。江九胡乱套上鞋子,就向外奔去,完全不理会一旁惊叫的青扇。
可惜,天不遂人愿。
那个令江九魂不附体的男人已经站在了门口,身後还跟著暖袖。
“王爷万福。”青扇在旁施了一礼。
“你想去哪。”唐誉踏进屋内,径直坐在檀木椅上。
暖袖合上房门,站在原地,大有防止某人逃跑的意思。
“王爷,小人什麽也没听到,王爷大人大量,放过小人吧。”
“放过你,可以。”
江九心中一喜。
“但是你从今往後要跟在我身边,照我说的话办事,不能有半分违抗,也不能再和你的亲人有所联络。”
“不行,我家中还有年过七旬的爹要奉养,我……”
江九一著急,连在锦绣楼里练习多遍的“小人”二字也丢在了一旁。江老爹虽不是自己的亲爹,可是自从他把自己从河里救上来,自己就已经把他当作亲爹奉养,来报答救命之恩。
“你不留下来也没关系,回去就等著给你爹收尸吧。”
“你、你……你这个恶魔。”江九气的全身发抖,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