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
连亦天忙道:“不是,当日盛怒之下,我已杀了他了。”
苏千岚朝他瞟了一眼,眼神若有所思。“是么?你舍得下手?”
连亦天道:“他把你折磨成那样,依著我是要把他也做成傀儡娃娃方解心头之气。”
苏千岚笑道:“这想法倒是不错,就是不知做成之后,是不是留著自己享用了?”
连亦天顿时答不出言,却忙忙地换了话题,道:“你昔年杀人无数,在江湖上树敌众多,总有碰了巧能寻到你者,他们见你如今武功尽失,岂会放过你?你还是随我回归一楼罢,省得有一天会遇上危险……”
苏千岚打断了他话头,道:“再过段时日便不怕了。”
连亦天奇道:“为何?”
苏千岚却不再说话,靠在他肩上合目片刻,道:“我倦得很,还想睡。你要么便安安静静陪我一起,要么便回去。”
连亦天喜道:“我当然愿意陪你睡了……”
苏千岚道:“睡便真是睡,别想再要什么的。我经不起……”脸又一红,道,“你那些花招了……”
连亦天搂了他,只觉他一身肌肤光滑柔腻,微微发烫,强压了心猿意马,笑道:“不会不会了,你安心睡便是。”
正想睡下,忽然听到有人叩门,连亦天跟苏千岚都吃了一惊。连亦天扬声道:“谁?”
“凝霜。”
一个女子声音轻轻响起,苏千岚顿时坐起,叫道:“凝霜,是你来了?”脸上更红,急急穿衣,连亦天也只得起身著衣。苏千岚不愿凝霜看到他之前的模样,直到差不多全愈之时方才让连亦天送信给凝霜。却没料到凝霜不早不晚,却在这时候来了。
开了门,一个青衣女子便投进了苏千岚怀中。苏千岚细细看她,已不复昔日少女稚气,略略丰润了些,更添秀美。不由得微笑道:“凝霜,你如今真是长大了。”见她已是少妇装束,道,“怎么?你跟谁成婚了?南渊?”
凝霜看了他半日,含泪道:“哥,你瘦了。”
苏千岚轻轻一笑,道:“是吗?”
凝霜自身边取出一柄剑,递给苏千岚。苏千岚脸色陡变,仿佛被烫了手一般地不愿去接。“你把承影给我做什么,凝霜?”
凝霜道:“哥,爹已经死了。天哭是你的,我并不想要。”
苏千岚手一颤,道:“死了?怎么死的?”
凝霜一仰头,道:“我毒死他的。”见苏千岚盯著她发呆,道,“南渊告诉了我他是如何待你的。这样的父亲,我不要也罢。华明楼也是害你的人,我也杀了他。我嫁了南渊,你知道,他一直喜欢我,如今再不必战战兢兢地过日子,我觉得很好。哥,你活著,我真的是很高兴,我再也没什么别的愿望了。”她双手抓了苏千岚衣袖,抬头看他,道,“哥,你回来吧,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苏千岚伸手抚摸她头发,涩然道:“我已不是昔日的苏千岚,凝霜。我是再也回不去的了,我也不愿再回去。你嫁了南渊,我也放心了。”
连亦天站在一旁,听到此时,方觉得心上落下一块大石。便悄悄溜了出去,不再打扰他们兄妹说话。凝霜呆了一日,便离去了,苏千岚望著她背影,微笑道:“她已不再是孩子了。唉,她毕竟也流著爹的血啊。”
否则也不会如此冷血地杀了自己父亲,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兄长报仇。连亦天在心中想著,伸手揽了苏千岚入怀,柔声道:“别想了,千岚。现在,什么都已经了了。”
苏千岚淡淡一笑,却不置可否。
时日匆匆,又是冬去春来,连亦天也惯于日日来回于苏千岚的小楼和归一楼间。这日他给苏千岚送了些物事去。苏千岚精神越复,往日的性子便越回来。连亦天对他是既宠又爱,不敢拂逆半点,见苏千岚对自己有些爱搭不理的,只得讪讪地先告辞了回来。
回了归一楼,连亦天越想越窝囊,犹豫了片刻,终于走到了角落一座小楼。那小楼外表普通,走进去陈设却华丽精雅。
这厢房是两进,厅在外,里面是卧室。里房里有一架苏绣的大屏风,后面依稀可见是一处极精致的床帐。
连亦天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床帐里躺了一个少年,一双本来黑如点漆的眸子却是黯然无光。连亦天坐到他身旁,笑道:“凝碧,傀儡娃娃的日子,还好玩吗?”
那人正是朱凝碧。连亦天对他恨之切骨,令人将他作成傀儡娃娃。他这两年不敢碰苏千岚,却把这股火发到朱凝碧身上。连亦天既跟朱凝碧有了这等事,只得瞒著苏千岚,决不敢让他知道。好在苏千岚本不爱在归一楼四处走动,如今又搬了出去,更不知晓。
虽说如今跟苏千岚是有了肌肤之亲,但苏千岚性子较淡,加之心里总对以前之事念念不忘,一月半旬的也难得允他一次。连亦天又不敢相强,即便是那难得的一次也得大大收敛,生怕弄疼弄伤了他,几乎从未尽过兴。回来找著发泄的自然还是朱凝碧。
对这朱凝碧,他既不必要像对苏千岚那般赔尽小心,也不必要克制自己,想怎么样便怎么样。连亦天解了衣衫,便上了榻。
他对朱凝碧倒并未做到苏千岚昔日那般全然不能动弹,朱凝碧对他尚有反应,比起苏千岚却更懂得曲意迎合。连亦天正尽欢之时,忽然听到身后门扇轻轻一响,心中一沈。一回头,失声道:“千岚?”
苏千岚正站在门口,连亦天或者是方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