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结婚你不高兴了?”芮睿也不强求,就像是自言自语般咕哝,“你不是劝何婉宜和我结婚吗?什麽男人三十了,该安定了。现在呢?是不是觉得後悔了?”
芮睿从来没有这样絮叨过,以前,总是司佑说,他听,他是沈默而强势的那一个,司佑是卑微弱势的那一方。如今,两人间似乎调了个个,但他们并没有察觉到这种微妙的转变。
说了一会儿,没人答腔,芮睿也自觉无趣,正当他想著该怎麽刺激司佑时,眼角却意外地瞥到一抹晶亮的东西。他转过头去,看见司佑眼下的泪痕,不由得挑起了眉梢。
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真是女人透了,芮睿暗想。想著想著,他就忍不住出言嘲讽:“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心疼得受不了,我会恶心得受不了。”
司佑没有说话,只是呆滞地转过脸来,长而卷翘的睫毛忽扇著,像是沾了水的蝴蝶翅膀。西沈的夕阳为他的侧脸轮廓描绘了一道动人婉转的金色,芮睿看著这如画般的场面,突然之间有些心动,像是著了魔般倾身过去,想要吻一吻那因为激动而充血的嘴唇。
“你是该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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