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天意更是好奇。
“我每喝一口酒,你爹的脸就心痛一分,好像我喝的不是酒,而是他的血,到最后我都不忍心再喝下去了。”季初色叹了口气,老丈人要是这么心疼,干啥还拿出来,不是自找罪受吗?
天意才恍然,“原来如此,我说呢,爹爹前后的脸色怎么不一样,原来是因为那壶酒,”她拍了下美人的肩,“美人做得好!”
被娘子一夸,季初色倒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又继续道,“娘子,你可知道那壶酒可是个宝贝?”
“哦?”天意摇了摇头。
“它不单单是一壶酒,还是活血化瘀的药酒,能够清洗体内经脉,让用者如焕新生。”季初色想起老丈人虽然很心疼,但是每一次却还是将他的酒杯满上,催促他一口喝下,他不由有心动容。
话音刚落,天意便旋身望向爹爹离开的方向,心底涌上阵阵暖意,谢谢您,爹爹!
“娘子,这里风大,咱们赶快回去吧!爹爹那里,咱们随时可以将他约出来,或者咱们登将军府拜访,你莫要难过。”季初色见娘子此番举动,以为她是不舍得自己的爹爹,连忙在一旁笨手笨脚地安慰着。
天意扑哧一笑,笑脸迎上他,点了点头,“好,咱们回去吧!”
而刚一回到朝阳院里的天意,便被侍砚附耳说了几句话,天意先是一惊,随即是恼怒,她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侍砚,消息可准确?”
侍砚肯定地道,“是凤一他们调查出来的,应该是很可靠。”
既然是花花们查到的,那么便八九不离十,只是对于这个讯息天意心中不得不说很是震惊。
明月站在一旁,立即也上前禀报道,“大少奶奶,奴婢私下问了和彩霞同一间房里的下人,她们说彩霞前一段时间,时常借口肚子不舒服半夜离开房间,每次回来都已是很久之后的事,但是因为天气太冷,她们也都没有在意。”
天意神色冷冷地听明月禀报完毕,最后她冷哼了一声,“没想到这彩霞胆子这么大,竟然做出这般不耻的事情,我当初还真是小看她了。”
侍砚明月等人相视一眼,不由纷纷噤声。
天意走到桌边坐下,幸好美人一回来便去了书房不在这里,否则内院里这些肮脏的事也实在是不方便让他知晓,天意的手指轻叩着桌面,一旦这个动作出来,侍砚等人便知道主子是在沉思,于是各个默契地静立在一旁,不敢出生打扰。
最后,天意像是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似笑非笑地神色,“既然她们喜欢贼喊捉贼,那么咱们就给他们好好上演一场好戏。”
侍砚侍墨等人闻声,面浮上欣然的笑意,主子一出手,便是那些人自食恶果的时候。
于是天意招招手,几个心腹下人便围了上来,她仔细安排好接下来的事,顿时房内传来细碎模糊的说话声。
相国府。
欧阳瑾坐在大堂内翻阅着书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响动,他正皱起眉时,眼前便出现一脚步不稳跌跌撞撞的人影,待看清人影时,欧阳瑾脸上一肃,出声道,“城儿,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他父亲的声音,醉得满脸通红的欧阳墨城在下人的搀扶下抬起了头,虽然身子烂醉如泥,但是他的意识还是稍微清醒,他呐呐地回道,“爹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欧阳瑾放下手中的书,大步走到他跟前,闻到他浑身的酒气,欧阳瑾不由恨铁不成钢,“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也懂得节制自己的人,今日怎么喝得如此?”
欧阳瑾看遍了官场上各种你来我往,对于察言观色早已得炉火纯青,此时他见儿子眉头紧锁,一副落寞的样子,便已经猜出儿子是在借酒浇愁,他也不知该如何问起,但是自从城儿瞒着他去跟将军府退婚后,他便明白,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为人父亲也不该多加干涉,于是他拍了拍一旁儿子的肩膀,满腹的担忧也只换成一口气,轻叹了出去,“来福,你送少爷回房歇息。”
来福连忙应下,搀扶着自己的主子离开大堂。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下人快步走了进来,“老爷,有人拜访。”
“哦?”欧阳瑾闻言负手转身,对下人道,“可有说他的身份?”
下人立即回道,“他自称是老爷多年好友,那此时正在门外候着,老爷见是不见?”
多年好友?欧阳瑾思索了片刻,便道,“先把他请进来吧!”
“是。”
欧阳瑾刚往主座上走去时,门外便响起了一朗声的话,“多年未回,你家下人便认不出本帅了,真是物是人非。”
声音刚落地,欧阳瑾霎时震惊地转过身,两眼怔愣地看向门口,这口气怎么这般耳熟,好像是荀遇的声音?
这念头刚一闪过,那道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后,只见对方大步跨了进来,满脸的不耐,“我说欧阳,不就是几年未见,你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平日做了坏事,夜半怕鬼敲门?”
欧阳瑾看清来人,心中一喜,只是老友话语里的冷嘲热讽让他不由垮了脸,这荀遇来者不善,定时来向他讨罪来的。
“负责通传的下人未见过荀兄你,没认出来也是正常,对了,荀兄,你什么时候到的皇城,为何我却没有接到消息?按照行程估摸,你此时应该还在千里之外。”
荀遇闻言冷哼了一句,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你哥哥我胸中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