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冬青惊讶不已:“如此说来,倪老爷和井三郎都是你的同门师兄弟么?”
陈捕头点头道:“我是同辈弟子中最小的一个,他们都是我的师兄。我之所以投入衙门,受尽屈辱,不择手段地爬上捕头的位置,就是为了将大师兄从狱中放出来。尽管如此,还是太晚,太晚了。”
卢冬青哑然,原来倪老爷之所以能在三年后出狱,都是面前这位捕头的功劳。
他已竭尽全力,却仍旧无法挽回倪家的悲剧。
卢冬青见他沉默不语,宽慰他道:“陈大哥,这并不是你的错。”
陈斗升仰天长叹:“可又是谁的错呢?”
没人能回答他的疑问。倘若那遥远的天穹之上尚有神明居住,也不过是沉默着,一复一日将同样的夕色洒满大地。
陈斗升兀自呆了一会儿,转向卢冬青道:“这一遭承蒙二位帮助,但我也有话要直言。二位的身手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们决不是普通人,九年前你们来到三坪村,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卢冬青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