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是辽阔的,一条伤疤又能耐她几何,饶是千刀万剐,她也不会畏惧半分。
狄冬青凝着她的眼睛,郑重道:“皇子也好,郡主也好,你始终是我的朋友。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你沦为旁人的傀儡。”
姒玉桐对他微笑道:“谢谢你,你果真与你的父亲很是相像。”
狄冬青一怔,父亲在他的记忆中只剩下一个遥远的影子,虚无缥缈,可望而不可及。然而,每每听到父亲的名号,他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沉睡在自己心中的一部分被唤醒似的。
他换了个轻松的口吻道:“伤口还是要处理的,你等一等,我去取疮药。”
他重新钻进风雪中,从岩石背面的马背上取出行李,找出止血的草药,返回石洞。
他把草药用石钵碾碎,这是他九年来最为熟悉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