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已经选择了他。只是碍于种种缘故,他的无尘大约还没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因此才会和他保持距离。
不过,这样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还能留在萧无尘的身边。
“无尘快些,今日你还要躲进皇叔的马车里去,若是不快些,怕是会惹人生疑。”
萧无尘原本只呆呆的抱着被子,等听到了萧君烨的这句话,才回过神来,开始起身。
他昨夜就是和衣而眠,因此掀开被子,穿了写字,就可以直接出门了。
可是萧君烨却不许他这样出去。
“衣裳褶皱太多,你这样出去了,想来外头那些人就是不愿意想歪,竟也不成了。”萧君烨将萧无尘推到铜镜前,让萧无尘看着铜镜里那个可怜兮兮衣裳皱巴巴的小太监,笑道,“原来无尘不但穿太子的衣裳好看,穿这小太监的衣裳,竟也能格外的招人疼惜。”
萧无尘:“……”他怎么只看到了一个有些邋遢的没有换衣裳的小太监,其他的甚么都没有看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萧无尘还是留了下来,等着萧君烨叫了人,重新拿了一身太监的衣裳过来,这才在萧君烨状似君子之风的转身之后,换了衣裳。
然后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驿站,萧君烨就让萧无尘坐到了他的马车里去。
——萧君烨是昭王,身边自然也有内侍,萧无尘如今就是假扮的萧君烨的其中一个内侍。
萧君烨之前虽然不坐自己的马车,但他毕竟是顶着昭王的名头,该有的待遇皆有,因此这马车也是有的。
所以萧无尘倒不用跟着他在地上跑。
萧君烨是亲自看着萧无尘上了他的马车,这才调转马头,往太子的马车边上走去。
只是刚刚走了几步,他就愣住了。
他好像忘记了甚么事情。
那件事情,好像还蛮严重的。
不过还不等萧君烨将这件事情想清楚,宁阳侯就策马朝他而来,说笑间,就开始打探昨夜他派人往离开驿站的事情。
萧君烨这才将他“忘记”的那件事情暂时抛之脑后,笑着应付起了宁阳侯来。
——昨夜他和萧无尘都发现事有蹊跷,萧无尘自然不会再突然离开,而是二人商议一番之后,萧君烨就派了和萧无尘身形相似的人,一路离开驿站,往洛阳城而去。
而阿药也一直待在房间里假扮萧无尘。
萧无尘则是继续假扮萧君烨身边的小内侍,跟在萧君烨身边,同时也避过宁阳侯的耳目。
因此此刻宁阳侯来试探,萧君烨也只是笑道:“昨夜出去,当夜就回来了。只是本王竟不知,本王身边的人,侯爷竟也这般惦记上了?”
宁阳侯尴尬一下,然而想到事情已然做成,心下高兴之余,也就暂时不和萧君烨计较,而是继续拖着萧君烨,继续问东问西。
萧君烨心下不耐,可是却也不能不应付宁阳侯,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的那辆马车——马车里只有萧无尘一个人,虽然他一大早时,令人放了些棋盘、书籍、茶点还有灵巧之物,但是无尘身边无人说话解闷儿,想来定是格外无趣的吧?
若不是要继续做戏,他当真想要进去马车里面,好好陪陪萧无尘才好。
萧君烨心里遗憾着,想到昨夜萧无尘打的那一巴掌,又在心疼萧无尘手是不是会疼,毕竟他这张脸脸皮太厚,疼着无尘就不好了……然后想着想着,萧君烨忽而记起了自己忘记的那件事情——
萧无尘此刻,正穿着小太监的衣裳,进了萧君烨的马车。他这会子是萧君烨的小太监,自然是要待在萧君烨的马车上的。
只是他刚刚上了萧君烨的马车,就已经呆愣住了。
不是为着马车上的奢华,其实比起他的太子马车,这辆马车只是寻常,前中后分了三个隔间。萧无尘自然是毫不客气的进了中间的隔间。
然而,隔间里头,地毯也好,迎枕也罢,被褥也好,还有柜子里的茶具等等,俱都是萧无尘所熟悉的。
不但是他很熟悉很熟悉的,还是他之前用过的东西。
每一样,每一件,统统都是。
他丢弃不要的,萧君烨统统都捡了回来,当宝贝似的藏在了马车里,然后还要一路送回到洛阳城去。
萧无尘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他显然有些做不到。
于是萧无尘就开始忘记了君子之风,开始在马车里头,到处翻里头的东西,最后,果真在车厢的一个隐蔽的抽屉里头,发现了两三本书,书下面,压着一只狭长的木盒。不仔细翻找的话,根本看不到这只木盒的存在。
木盒打开,里头放着一卷一卷的画,画下面,正是一封封的书信。
萧无尘心头一跳,将那画一幅幅的打开,果然就见这画都是自己之前在洛阳城的适合,偶尔画了,寄给萧君烨的。
而那些书信,也是他写给萧君烨的。
每一幅画,每一封信,都被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来。
萧无尘开始回忆,萧君烨寄给他的书信,放在哪里了呢?
他记忆极好,只片刻就想了起来,皇叔寄给他的信,他也是颇为看重的。因此也是让阿哑拿了一只上好的盒子,让阿哑把书信都整理好,放了起来。
至于到底放在了哪里……萧无尘想不起来。
他只知道,他需要的话,可以直接询问阿哑,让阿哑把那只装了信的盒子拿过来给他就行。
就像他对待其他人的信件一样。
萧无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