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凹陷呈现出森冷的味道,但到底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抱着他的恋人,就这么跪坐在人群当中、摄像机之下,完全不在意那些记者会怎么写,也完全不在意他明天会不会成为有一个从高处坠落的孤影众叛亲离。
叶谭暄看着,实在是又生气又无奈,最后慢慢沉淀为一种情绪——唉,就这样吧,反正迟早是要公开的,他们那么黏糊,狗仔有那么精明,看出来也只是早晚的事,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也是不愿意撒谎的,唉,就当是为了《亲爱的》宣传,制造噱头了吧。
唉,现在想想,他们拍《亲爱的》,竟然都没有花一分钱去做宣传,结果《亲爱的》现在已经几乎是人尽皆知了……
“大家热闹也看够了,差不多就散了吧。”叶谭暄道。
那群混混面面相觑,一个领头人物站出来,“我们是来讨债的,没讨到债,就这么走了,我们可不乐意——要么给钱,要么交人。”
叶谭暄狠狠拧了下眉。
那群人又道:“钱和人,我们今天必须带走一样!”
“简直大言不惭!”叶谭暄怒喝,脸黑得可怕,“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处境,说这种话实际吗!识相地赶紧滚,不然——”
最后的威胁并没有说出来,但威胁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有人高声道。
那领头人也说:“楚天王,不说句话吗?你们明星不是最害怕媒体乱写吗?这里这么多记者,你就真的打算赖账?”
可就是被指名道姓了,楚凝也依旧没有施舍给他们一个眼神,就更别说是对他的话给出回应了。
而其他人则是没有立场,最后,还是沈笑出声了。
因为虚弱,他的声音很小,但也足够大家听清楚了。
“欠债人不就在那儿坐着吗?你们找他要去!”
领头人扫了眼地上打滚撒泼的糟老头,不屑地嗤了一声,“就他?卖了他自己都还不起,但楚天王就不一样,楚天王可是大明星啊,这点小钱,还是还得起的。”
“是还得起,但就怕你们要不起!”
“钱这种东西,怎么会要不起?你们只管还钱就是,我们只为钱财不为人命——这救护车也快到了,要是我们死命拦着不让他们进来,楚天王啊,你怀里的那位会不会就这么挂了啊?”
楚凝瞳孔一缩,狠狠看向那群人,像是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似的,眸色极深,深不可邃,像是要将人吸入其中绞死。
那群人被他的眼神骇住,暂时没了声音,但很快有人说:“欠债还钱,父债子偿。”
楚凝看着看着,眼神又恢复了冷漠,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准确地扔到领头人脚边。
“拿着钱,赶紧滚!”
“密码。”
“六个一。”
那人终于满意,将卡收起来,“打扰了。”
然后,带着那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很快,救护车来了,再过了一会儿,警车也来了。
救护车带走的是沈笑,当时跟着走的只有楚凝;警车带走的是楚余杨,以聚众赌博、入室抢劫的罪名。
h市市中心医院住院楼的某间单人病房。
“经过这么一着,《亲爱的》怕是又要占据各大媒体的头条了。”
沈笑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百无寂寥地跟楚凝说着话,楚凝只是笑着看他,伸手摸他的头发,极尽温柔。
叶谭暄推门而进,刚好听到沈笑的论断,便随口说道:“自从年前《亲爱的》要拍摄的消息传出去,它就一直是头条好吗?”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叶谭暄嗤了一声,把买来的水果放好,在床边坐下,“沈导不食人间烟火,这种俗事,怎么会知道?”
沈笑立刻转向楚凝,控诉道:“楚楚,小暄暄欺负我!”
叶谭暄汗,默默看着楚凝——你应该干不出被吹耳边风然后陷害忠良的缺德事……吧?
事实证明,楚凝还是个好孩子。
他笑着揉揉沈笑的头发,“乖,别闹。”声音简直苏死人。
叶谭暄默默扭头,不忍直视。
可偏偏沈笑还就吃楚凝这一套,瞬间就乖了,抱着楚凝的胳膊不撒手,也是粘乎得可以。
叶谭暄幽幽叹气,沈导跟楚天王真是秀得一手好恩爱啊,这柜门……还有堵的必要吗?话说,好像有句话叫“堵不如疏”来着……要不,咱把柜门踹飞?
他正胡思乱想着,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陈楚和彭城宇。
“他们要来,被我拦住了,”陈楚道,见沈笑脸色恢复血色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脸终于有了笑意,“毕竟心脏病患者最重要的就是要静养,人太多,就太吵了。”
沈笑朝他笑笑,“谢谢。”
“举手之劳……能帮的,自是要帮。”他中间好像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
彭城宇一直在后面看着他,表情淡漠,眼神中的探究虽隐藏极深,但也不是无迹可寻。
楚凝抿了抿嘴角,突然放开沈笑的手,转而看向陈楚,表情严肃,眼神认真,“我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会对心脏病这么了解?还有刚刚那些药……”
这个问题像是触到陈楚的逆鳞,他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彭城宇眼神明显一暗,随即他也问:“是啊,陈导,到底为什么?”
沈笑隐约觉得陈楚的情绪不对,不禁拉了拉楚凝的袖子,暗示意味地摇摇头。
可楚凝是消停了,彭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