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何子勋正从旁边的山谷中往大道上走,扬了扬手中刚刚摘下的向日葵,心想着那个笨女人肯定是喜欢的——
刚刚他原本是想逗逗那个女人,看看她在找不到他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便慢慢的往上爬,没想到却在走到半路的时候,看见一一旁的一处山谷中竟开满了大片的向日葵,他想着她一个人待会儿也没什么关系,便决定自己先去采一束。
可是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他双眼眯了起来,像是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豹子——
地上,是苏乐晚碎了一地的手机。
何子勋眉眼一动,立刻扔了手中的向日葵,冲过去捡起了地上的手机,反复查看之后,确定那是苏乐晚的!
该死,这个笨女人去哪里了?
“苏乐晚!!”
他在原地大喊了几声,突然双眸犀利的发现了留在地上的纸条,他立刻捡起——
“还记得我说的吧?你们会遭到报应的,别忘了,你还欠我两条命,我来取了,哈哈!
想要在看见你如花似玉的老婆的话,就尽快从旁边的那条小道上往里面走,你就会看见那里有一所破旧的小屋,然后不需要做的就是走进去。记住了,我只允许你一个人来!我也不怕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求救去找人,因为等山下的人到了的时候,你的小娘子,恐怕已经……”
何子勋怒骂了一句“”,把纸条揉捏成团,几乎想都没想的,就按照那个人所说的,冲进了一旁的树林。
当时的他,甚至没来得及考虑自己的安危,心里满满的都是苏乐晚的身影,她对他发脾气的时候,对他撒娇的时候,打他骂他甚至是恨他的时候……
每一幕都那么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发誓,一定要让那个男人付出十倍万倍的代价!
在进入小道后不久,他立刻发现了那人口中的小破屋——
何子勋双唇紧绷,浑身上下散发着要杀人般的冷气,浓眉一沉,在一边跑的时候一边摸出手机给山下的顾凡打电话,“现在马上派人到半山上来!要快!”
顾凡没来及多问,何子勋那边便挂了电话,他隐约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误,立刻便吩咐了下去,自己亲自带人上山。
何子勋走到破屋前,紧闭的房门上贴着一张写了字的白纸——
“哈哈,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告诉你她的下落吗?何子勋,我就是要耍你,故意想看着你心慌意乱,担心无助的样子。现在你立刻到山顶,我有好戏等着你。”
“该死的!”何子勋用力撕下了门上的纸,愤怒的一脚将门踢开,又马不停蹄的往山上跑去——
“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苏乐晚醒过来后,便发现自己正被人拽着往山上带,“你听我说,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的商量好不好,你不要乱来!”
“闭嘴!”男人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这些人的话。”
苏乐晚吓得浑身一颤,刚刚被扭伤的脚在身后拖着,带来一阵剧痛的感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哭着问道。
男人阴森森的笑了几句,“我想要……何子勋死!”
“你疯了!”苏乐晚尖叫一声,大力的挣扎着,“疯子,你是个疯子!快放开我!!”
“疯子?”男人哈哈的大笑了几声,“没错儿,我就是个疯子!我要让他死!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苏乐晚一边挣扎着,一边尖声问道。
☆、91.091.转变:她反正都是要死的,你不如亲自动手(1)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苏乐晚一边挣扎着,一边尖声问道。
“他欠我两条命!他是杀人凶手!”男人尖锐的反击着,“上次的山体滑坡事件,我老婆和儿子都死了,可是他们sk却死咬着说是意外,根本不打算赔钱!我上面还有瘫痪的老母亲,等着我拿钱回去看病!你说,是不是何子勋他害我家破人亡的!”
男人越说越气愤,突然一把扯起了苏乐晚的头发,向后狠狠一拉,“我恨他!我要他死,我也要让他尝尝家破人忙的感觉!!”
“啊——疯子!放开我!”苏乐晚顺着男人的手劲向后倒去,吃痛的板着男人的手,却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拖着一路往山上走。
……
何子勋到的时候,山上空荡荡的,有风吹来,四周发出“刷刷”的声响跖。
莫名诡异——
“乐晚!你在哪里?”他大喊了一声,双目因愤怒而充血着,对着藏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恨恨的说,“我人已经到了,你在哪里?有本事出来再说!”
他的双眼突然一眯,发现了树枝上刮上的布料,他冲上去一把取下,在手中细细的揉捏了一下,发现正是苏乐晚今天所穿衣服的布料。
心猛地一跳——
很剧烈的不安袭上了她的心头——
突然,四周有什么隐约的声音,他拉长了耳朵,侧耳听去——
“唔——唔——”
苏乐晚被那个人吊在山坡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绳子把她吊在一根不算粗的树枝上,耳边的风只要轻轻一吹,便能听见树枝“咯吱”作响的声音——
苏乐晚吓急了,眼泪在眼眶里转悠,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双腿还会不安的乱踹,可是在听见头顶那恐怖至极的声音的时候,便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