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唐姨的心理活动,可以有效地证明,俞良宴的断背战术,效果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但俞良宴现在完全没有心思自得自己战术的成功,他明显地感觉到,怀里俞知乐的身体痛得都僵硬了,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他尽量把动作放轻,小心翼翼的,生怕抻着摔着她,叫她痛得更凶。
被俞良宴抓住后,俞知乐就认命了,不再乱动,因为肚子痛得实在厉害,她每动一下,就觉得自己好像要挂掉了一样。
一躺到柔软的床上,她立刻像虾米一样缩成了一小团,抓着俞良宴的枕头,眼泪汪汪地扭着身子,难受得要命。
结果……
她这么一动弹,原本被她系在腰间的浴袍带子,华丽丽地松开了,松开了,开了,了……
俞良宴看着她那白嫩胜雪的肌肤和某些凹凸有致的部位,愣了几秒钟,而这几秒钟里,俞知乐也察觉到,自己貌似被人全看光了。
意识到这点后,她煞白的小脸霎时间红得像要滴血一样,急忙抬手去挡,手忙脚乱地把浴袍裹紧,又羞又急,眼泪都要下来了。
看自家猫泫然欲泣的模样,俞良宴别过脸去,竭力忘记刚才初看那一眼的惊艳和心跳,拉开了被子,把她露在外头的雪嫩的皮肤盖得严严实实,让她暖暖和和地躺好后,才略有尴尬地岔开话题:
“是刚才冻着了才会肚子痛么?”
俞知乐完全没听进俞良宴的话,她甚至不敢确定刚才俞良宴看到了多少,越想越觉得丢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了大亏,满面都泛着羞色,恨不得拿被子把自己捂晕过去算了。
可是,腹部的绞痛提醒她,小姑娘,你想得太天真了。
眼看着俞知乐羞红的小脸上的血色一丝一丝褪去,在被子里痛苦地挣扎疼吟,俞良宴的心直揪着疼。
他是第一次看到自家猫痛经痛成这样,在下定了决心,再不让猫随意推迟生理期后,他叫了唐姨进来,自己则躲了出来,直到唐姨为她换上干净的暖和的衣服,又垫上卫生巾,喂她喝了热水吃了止痛药,才心焦地进了房间,看猫依旧痛得抓住他的枕头恨不得一把撕开的可怜虚弱(?)相,心里也难受得什么似的。
他把猫抓进了自己怀里,而因为止痛药还没发挥作用,俞知乐还痛得要死,抱住俞良宴的腰,颤抖着声音喊痛:
“哥哥……痛……好痛……”
俞良宴把她揽在怀里,伸手去抚揉着她痛得紧绷绷的小腹,贴在她耳边,不住地轻声抚慰她:
“猫,再忍忍,很快就不痛了。”
俞知乐疼到这份儿上,心理承受能力直线下降,像小动物一样在俞良宴身上拱来拱去,眼泪汪汪地说了真心话:
“哥哥,不要再对我好了,我怕……”
俞良宴敏感地察觉到,这猫要说心里话,就抱她抱得更紧了,低声问:
“为什么?”
俞知乐的爪子抓着俞良宴胸前的衬衣,都快要把他的扣子扯崩了,小声道:
“爸爸妈妈会生气……还有……你的公司,你的朋友,你的……呜……疼死了……”
从这猫支离破碎的话里,俞良宴也算是拼凑出了俞知乐为毛今天闷闷不乐的原因了。
她在担心自己?
他看这猫疼得捂着肚子满头大汗的样子,伸出一只手,为她揉着,同时伏在她耳边,为她宽心:
“猫,你用不着操心这个,为了你,我愿意。”
俞知乐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说话艰难得连吐字都不大清晰了:
“不行……你还有……工……工作……很重要,我不能……”
懂事的猫,总比耍赖撒娇的猫更能叫俞良宴心疼,他手下加了些力道,想为她减缓些疼痛,声音愈加沉郁坚定起来:
“那,我问你,猫,你的网球重要不重要?如果我们俩的事情闹开了,你们网球队的人都会议论你,如果闹得更大了,队里不叫你打网球了,你该怎么办?”
俞知乐睁开被汗水模糊了的眼睛,含混不清地叨念:
“那……那不要紧,我……可以和陈简一起去打比赛……我……”
俞良宴轻声笑开了,在这猫的侧脸上温柔地落下了一吻,说:
“猫,你都觉得那些不重要,我还在乎什么?”
俞知乐却仍在坚持着:
“不可以……呼……你是做生意的,名声很重要……”
俞良宴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我不知道什么重要不重要,我只知道,我不会拿我爱的人来换我的好名声。如果家族公司不能容我,我就去我自己创办的公司;如果国内不能容我,我就去国外。猫,我只要你,也只有你。说好了,那些麻烦的事儿,一切都不需要你操心,交给哥哥,你既然答应哥哥了,要给哥哥做一辈子饭,就不能食言。我呢,能做的,就是保护你一生都能过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的日子,别的,你全部不用管。”
俞良宴那性感的气音如影随形地在她的耳边绕着圈,引得俞知乐周身一阵轻颤,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哥哥……
好吧,如她所想,俞良宴的温柔攻势,她连三个回合都扛不过去。
在承认自己一败涂地后,她也认了命了,努力地忘却盘踞在心里的担心,只全身心地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男人。
从他的眼睛里,俞知乐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双眼睛澄澈,干净,完美得叫人怦然心动。
俞知乐勾着俞良宴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