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待再回头看那骑马的人已经没影了。
方兰生愤而一甩袖子,“简直混账!市集是骑马的地方吗!也不看看——”
“祖宗!”
摊主老板快要哭了,他那些首饰一个个都贵得要命,据说都是从海外用船运过来的,这么一砸简直要连家底都赔光。方兰生心想你虽然可怜,但这也不能怪我吧。
“怪可怜的,算了算了。”
“行了老板,买一件总行了吧。”
周围人纷纷说着,方兰生惊诧地转头看身边人被摊主哭得都掏了钱,人人随手从地上挑了件摔坏的首饰就走了,到最后剩他自己站在那里,和还红着眼睛的老板大眼瞪小眼。
连襄铃和晴雪都掏了钱,简直成了做善事,方兰生大叹自己真是省钱不易,掏了几个铜板,地上还剩了几件首饰,他转头问襄铃和晴雪想要什么,两人都摇摇头,“都坏了……”
红玉向来不喜发饰,几个女孩子这便走了。方兰生站在原地,觉得不拿白不拿,他从地上摸了朵小小的铜艺梅花,似乎还是从什么钗子上摔掉的,两个花瓣已经折了。
方兰生记得小时候二姐就有一个心爱的钗子,似乎也是梅花,后来少了一朵,就没再见她戴过——
等回了琴川,问她要那个钗子来找个工匠镶上,方兰生觉得二姐戴那个钗子很好看,比她母老虎的样子强多了。
想起二姐,方兰生回到客栈,把那小梅花放在床头,他躺在床上,暗暗有点想家。
与此同时,就在相隔不远处的房间里,百里屠苏把颈间的项圈解下来握在手心。
明天就要出行,今夜若是再梦……梦游到方兰生那处,迟了可怎么办。
又一想到那家伙每日晨起时昏头昏脑的样子,百里屠苏更觉得头疼。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的双脚绑在床上,这样的日子过多一天,百里屠苏就要烦恼一天。
方兰生……
算了……百里屠苏皱起眉,跟那人也说不清……
他深夜里又出现在方兰生的房间里,这几日折腾得格外厉害,木头脸也兴致高昂,方兰生被他顶得在床上前前后后地拉扯,发红的眼睛在木头脸的亲吻下颤抖着闭起来,两只手本来还握成拳头想要抵抗,现在却紧紧抱着木头脸的后背不放。
百里屠苏泄在他体内一次,他俯身将方兰生放在床上,身下那东西一抽出来,登时有液体跟着流淌出来。方兰生如今在他面前也顾不上这羞耻,只摊着双手双脚在那一口一口地喘气。
他意识很混乱,从最初被木头脸强迫时清醒锥心似的痛感,到现在虽不那么疼,心中却奇怪地充满了可以操控他神智的感觉,方兰生并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变了什么。他双手手指脱力地在身侧微微半握着,被木头脸轻轻握住交叠在头顶。
一个深长的吻,几乎要吻去了方兰生全部的神智,他一整天都没见到木头脸,心里本来带着些烦乱,如今脑子里轰得一声,再烦的事也被这吻一并压了下去。
脑子里嗡嗡作响,犹如河畔眠钟,萦绕心头不绝,眼前也如蒙了一层雾一般迷迷蒙蒙,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昏沉中,方兰生坐在木头脸身上,额头顶着他的肩膀,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一下下上下动着,他低喘着气,颤抖的嘴巴被木头脸低着头吻开。木头脸的双手放在他身后,不知道在干什么,方兰生也没有留意,他歪着脑袋被木头脸亲得昏头昏脑,不知不觉中腰都挺直了起来,快要连北都找不着了。
所以当木头脸猛地又将他压回床上,方兰生虚睁着眼睛看着木头脸伸手将一个东西放到自己头顶上,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偏头想躲,木头脸便又将那东西拿起来,他木讷地瞧着方兰生的反应,在白日里冷漠锋利的一双眼眸此刻静得像一潭水,他俯身到方兰生面前,摊开手心给他看,居然是那小梅花。
坏了的两个花瓣被笨拙地修复,呈现出斑斑驳驳的平整。方兰生不知道木头脸是什么时候看到这东西,又是什么时候把它弄成这样的。他皱着眉,伸手想把它打落在床上,“笨木头脸,这是女人戴的,你拿它干什么……”
百里屠苏手心一合,登时就将方兰生打过去的手握住,他重又俯身下来,下身一动,方兰生当即哼了一声,被握住的手直直被拉到头顶,方兰生眼睁睁看着木头脸执着地将那女人家的玩意儿放在自己头顶上。
“你干什么……唔——”
木头脸像是很喜欢这东西,他低头堵住方兰生叫嚣不停的嘴巴,身下愈加用力,方兰生被顶得浑身无力,被亲得脑袋空白,他晕晕乎乎地看着木头脸将那小梅花放在自己鼻尖上,又放在额头上,隔着亲个不停。
似乎连不通人智的百里屠苏也发现了,身下的这个人,只要抱他亲他,再不高兴的事他都能适应。百里屠苏想不出原因,只直接在这两件事上划了等号,方兰生晕晕乎乎地泄了一次,又蜷缩着硬了起来,他被这奇怪的折磨弄得几乎要发疯,木头脸也愈加用力,当他最后用力地顶入方兰生腿间湿软的深处,方兰生受不住地用无力的拳头拼命砸向身旁的床板。
“木……木头脸……啊啊……木头脸……!”
他险些哭出了声,木头脸扶着他双腿向上一抬,又俯身吻住他,方兰生喉间一阵闷堵,那拳头砸得更用力了,直到百里屠苏再度射入他体内,绷直的指尖一瞬间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