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玉,上书内容届时公布即可。”
“陛下还请三思!”落不秋声声嘶哑,还欲再劝。“陛下如此不值当,还请陛下三思。”
神医你还不懂吗?除了赵毅风,他心里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无论成败与否,无论欢喜与忧,就算事后他生气、愤怒、沮丧、不甘……最终他也会接受。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夫君,是赵毅风。
“落神医无需担忧,赵毅风这么做是有自己的谋划呢。”
赵毅风淡淡一笑,退却那日火冒三丈,阴冷深沉的模样。轻拍落不秋一记。
落不秋转头,却看见玄衣男子眼神投向殿外的夜空,温柔而磊落。
“如果有一天玉树再度问起‘何为长相守?’,‘何为长相思’?”
“那么赵毅风可以指天对地朗声回答他——此情,上入青冥之浩天,下达渌水之波澜!”
落不秋这半个月没有一晚是睡好的。
他眼睁睁看着赵毅风在处理完每天的奏折后,喝下那搀了春/药的茶水,然后一个人默默忍受身下冲动,只为在**最顶峰时,割破手掌,将最灼热的血给‘天兰竹葵’,看着那株草将血吸附,慢慢生长。然后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所有人都看到泓玉帝的脸色由初始的红润到后面的苍白无力,隐隐有些沧桑的感觉。
赵毅风不管大家如何看,只是一心疯了似的养着那棵草。
每过一天,他就高兴一份。
当然,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眼下乌青积聚。
军营中的人隐隐觉得不对,心下担忧。却总是被赵毅风以伤寒之由推拒回绝。
越接近‘天兰竹葵’开花之日,落神医越是难安。
“陛下。您可还好?”
赵毅风苍白着脸,从奏折中抬头,看着他担忧的样子。
“陛下,这‘天兰竹葵’即日就欲开花。陛下身子可还受的住,今日是最后一次。若是陛下有个好歹,公子只怕……”
落不秋自然会倾尽一生的医术来救治两人,只是这‘天兰竹葵’一旦开花,作为药引,赵毅风这一生将不能人道,也不知江玉树会作何想,更有甚者江玉树会不会生气?
赵毅风虚浮着气息,伸手颤颤递过一道圣旨。
“神医,那日对待黎山师门一事是朕思量不周。还请神医海涵。朕已经拟旨,黎山师门从今以后得朝廷庇佑。各国各家各方定不会为难黎山师门。”
落不秋一震,这是在给自己和黎山师门忏悔。他是一国之君,征战的霸主,他给自己说忏悔的话。
这一刻,落不秋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江玉树愿意沉沦不愿自拔,他也终于知道这盛世明君的心胸是何模样。
“朕这身子亏空虚耗。待明日过后还望神医多加照拂。当然,神医也无须担忧自责。这是朕选择的路,神医只需等花开即可。”
“在下定当竭力医治公子的嗓子。”
那日晚间,赵毅风眼有笑意的去寻江玉树品茶。也问了他当年离去那一年究竟做了什么?
江玉树怔了一刻,当即缓缓道来。
——清玉当初遭废婚,家破人亡,实属无可奈何。江秋氏死前告诉我我并非天倾人,也不是抚国公府的孩子。将玉箫,天蓝珏还有我身世的书信给了我。我那日离开皇子府,接受不住打击,急火攻心。晕倒后,再醒来,在身边的就是落不秋。
他淡淡的用手画着,修长的手指他他大掌中翩若惊鸿。
——那年我也才十六岁,没了家,没了亲人。可我知道如果我沉沦下去,我定会此生遗憾。所以我动用我母后留下的势力还的人开始在各国布置暗桩。那时尘缘说你是天下霸主。我就想着助你。
——陛下应该记得,当初清玉可是答应过陛下和陛下一道夺嫡。那时我回天倾本是要助你,就这样知音相守,在你功成名就后就离去。可后来偏偏和你走了那么久……
——当时也想助你登基为帝,也许会是整个天下和平共处的最好办法……赵毅风绝对比赵清风更能担当重任。那时我就想着尽我所有的力量。
江玉树从离去后就记住了尘缘的话,然后开始筹谋布局。华荷媚,第五香浓,东方不羽,张大坑,学习萧音是为了十八联盟,统是为了培育江湖势力,搜集情报。
——我那时想的是用十年时间,助你君临高位,看你娶妻生子,护你成为盛世明君。
赵毅风疑问不解:“你当时就没想过北璃皇室,顾及第五赤眉?”
江玉树淡淡一叹。
——我和他从无交集,又如何谈兄弟之情?
赵毅风不知道该讲何,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中含了笑的看着他。
他为了自己抛弃了皇室,撇去了荣华富贵,这情谊值得一生珍惜。
“玉树,朕试过几日不用嗓子说话。结果只觉得自己像缺失了什么。无数的话积压在心里不能言明,比哑巴吃黄连还要苦上几分。”
没有体会的人或许真的不知道那种有口不能言,万事积压在心里的感觉。
看不清,摸不到,猜不透,不能言。所有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只说。更可怕的是还要每天坚毅的活下去。也不知前方的路是好是坏,但依旧要一往无前的走下去。甚至在遇到悬崖时都不能叫喊。
“玉树,你真的很勇敢。”
江玉树淡淡一笑,平静无波。
——失去双眼之事清玉已然习惯。失去嗓音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