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洗洗你的白痴臭美样吧!”趁着楚昱风没防备,阿浅一个用力,将楚昱风推进旁边的水池里,只听得“嘭”的一声,水花溅起四溢。
楚昱风只觉浑身湿透,阵阵冷风吹来,他浑身一个哆嗦,怒道:“你想冻死我!”
阿浅拍了拍手,眉开眼笑地冲着楚昱风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走远。
留下楚昱风恨得牙直哆嗦,身子一动,瞬间离开水池。
一个时辰后,玉语幽走出房间,原本想去幽幽阁的,可她忽然朝着南院走去。
南院是祈皇所住的院子,玉语幽走进院子,空无一人,她径直朝花厅走去,祈皇坐在桌前喝茶,见着她来,自是高兴,“语幽,过来坐。”
“父皇,祈国的事我听月华说了,您真的打算退位吗?”玉语幽在桌前坐下。
“我早该退的,如今我终于能卸下祈国,当年不能陪着胧儿逍遥山水,如今可以了,本就想着今日你回门之后,我就离开京城,守在胧儿身边,为了等这一日,我盼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祈皇面色温和。
玉语幽心中轻叹,她有些明白了父皇对娘亲的感情,可不由得想起了皇宫里的皇上,失去心爱之人,连儿子都送出去,只为了握住江山天下,父皇又何尝不是呢,他们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天下百姓,却是独自忍受孤独伤痛,加上刚刚在程夫人那里的感叹,她忽然觉得她和月华承载了太多的期盼,仿佛上一辈的爱恨都由他们来承载幸福,让她忽然觉得她必须幸福,不管是面前挡着的是谁,是什么,她必杀之,绝不重复上一辈的历史!
“父皇当初为祈国妥协,如今真的可以放下吗?”玉语幽轻声道。
“我能做的都做的,剩下的时间我想陪着胧儿,祈国有瑾瑜,还有你,我放心!”祈皇笑道。
玉语幽微微一怔,随后开口道:“父皇不会不知,凤瑾瑜的身子经不得些许损伤,纵然有师傅在,可若想孕育子嗣,只怕......”
祈皇不吭声,只是笑看着玉语幽,眼中高深莫测。
玉语幽眉头一挑,这眼神怎么让她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她顿时想起古月华的话,若是凤瑾瑜不在了,祈国只剩下父皇和自己了,刚想到她立刻给压下,那是不可能的!
又过了片刻,玉语幽走出花厅,院子莫子痕独自一人坐在石桌前,秋风瑟瑟,片片落叶飞舞,打在他肩头,明显坐了有一会了,玉语幽脚步顿住,面色变了几变,须臾,她抬脚走了过去,“父皇准备明日出城,那你和子青也会回祈国吗?”
莫子痕点了点头,凝定的目光,脸上没什么变化,“父王已经催了几次,况且皇伯伯要留在天启,我自要回国相助大皇子。”
玉语幽微不可见的点头,轻笑道:“子痕,能把那玉镯子给我看看吗?”
莫子痕顿时抬头看向玉语幽,她没有叫他莫世子,这让他多少觉得阳光照在他身上了片刻,眼中的凝定散了几分,他伸手取出放在玉语幽手中。
玉语幽接过,在手中细细抚摸温润的玉质,片刻她还给了莫子痕,轻笑声道:“你将镯子保存得极好,想来这么些年你对它也有了感情,人一旦有了感觉便再也放不下,就像你对它,就像我对月华,都是无法改变的,现在这镯子已经是你的了,只是它不再有任何特殊的意义,只是一个贵重的玉镯子。”
莫子痕怔了片刻,皱眉道:“你不想把它要回去吗!”
玉语幽摇了摇头,除了是亲生母亲的遗物外,无甚意义。
莫子痕笑了笑,“其实我很担心你会把它要回去,即使它不再有意义,可我还是舍不得!”
“君子不夺人所好,你会保管得比我好,我何苦要回来。”玉语幽轻笑道。
莫子痕淡淡的神色刹那转暖,心底也不再沉重,她没有严词,没有哀求他还回镯子,反而一番话让他心中温暖了许多,只是她如此聪慧可人,怎能叫人不爱!
“这样的寒冷深秋,幽儿还坐在石凳上,是想让为夫心疼吗!”宁静祥和的院子忽然响起古月华吃味幽怨的声音。
玉语幽扭头看他一脸怨夫样,顿觉好笑,是嫌她在这里坐得太久了吗!
“古世子说的是,石凳的确不适宜久坐,语幽我去拿个软垫给你,咱们接着聊如何?”莫子痕神情放松,明明是跟玉语幽说话,可他淡笑的目光却是看向古月华。
“幽儿这几日被我累坏了,今早起来还说浑身酸疼,自是再经不起风吹,而且她是我的妻子,自有我操心疼爱,莫世子说对吗?”古月华淡淡道,话落几步走近玉语幽,将她打横抱起,“就不打扰莫世子赏落叶了。”快步走出院子。
这一瞬间的举动仅在顷刻之间,玉语幽还处在他那句累坏了里回不过神来,忽然被他抱起,惹得她轻呼一声,手臂伸出搂住古月华的脖子,灿若云霞的小脸嗔着古月华,他能不要在外人面前说那种让人胡思乱想的话吗,亏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留下莫子痕面色淡淡,刚刚那句话像是用了他所有的力气,看着两人消失在院中,他无力地叹了口气,将镯子收回怀中。
“你这是吃醋了!”玉语幽躺在他怀中,眉眼笑意浓浓。
“我喝醋了。”古月华垂眸看了她一眼。
玉语幽低低一笑,“那没把你的牙酸掉!”
古月华目不斜视,一声不吭,忽然他身子轻轻一跃,眨眼间,玉语幽已经被他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