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失血量,许笑川已经救不活了。胡峻山依然攥着枪,心里却悄悄松了一口气,他不需要完成最后一步,不需要亲手送别自己的伙伴。随之而来地是悲痛与忿绝的心情……
笑川,他曾经的战友,以及曾经的联络人。
“虎……”
胡峻山手搭扳机,枪口贴着他的头皮,身体却借机放低,借机去听他最后的遗言。
“……烧……不要留下。”
许笑川最后的愿望竟然是让胡峻山烧了自己的尸体,不要将他们杀害的痕迹暴露给警方。他是在掩护胡峻山的线人身份。
胡峻山的枪口偏离了毫米。
“你……会有明天的。活着,到……时候……告诉我。”
许笑川扣在地上的右手向胡峻山移动了些许,又停下了。胡峻山也不敢去牵他,只是定在这个姿势上,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许笑川鼻梁以左的脸颊都是血,他艰难地翻头,努力将右边脸颊转向胡峻山。他是个工作中时常脱线的家伙,故而入职时间虽然长,职务却不高。许笑川善良、正直,他的脱线是敏锐、乐天、时而不按常规办事。
最后一刻他展开了嘴角,毫无血色的嘴唇像风雨之后失去颜色而飘落的花瓣。
谭岳愣了。此刻他真-